（一）调查设计
1.调查目的
本研究试图编制泛在学习理念下高校教学管理制度中学校管理权、教师教学权和学生学习权的运行现状及保障情况的调查问卷及访谈提纲，深度分析现行高校教学管理制度与泛在学习理念相冲突的原因及其影响因素。首先，在梳理与分析有关高校教学管理制度相关理论研究基础上，分别编制旨在调查学校管理权、教师教学权和学生学习权的运行现状及保障情况的访谈提纲，和旨在调查学生学习权保障情况及教师教学权运行情况的调查问卷。其次，所编制的调查问卷经过试测修改后，展开正式的问卷调查，以全面、清晰地了解现阶段高校学生学习权利的保障情况，进而探寻其与泛在学习理念存在冲突的具体问题及其原因。最后，对学校管理者与本科教师进行访谈调查，以全面、具体地了解现阶段学校管理权和教师教学权的运行现状及保障情况，并对学生问卷调查中测出的部分问题进行确证，进而为分析提供实证支撑。
2.调查对象
学术研究须有明确的研究指向，在实证调查中，合理选择调查对象是明确学术研究目标及其指向的关键环节。本研究采用非概率抽样与概率抽样相结合的方法，共抽取10所普通高校作为研究样本，共随机发放学生问卷1000份，回收975份，问卷回收率为97.5%；共发放教师问卷230份，回收218份，问卷回收率为94.78%；共访谈上述高校中的学校管理人员（校级领导、教学管理职能部门领导和工作人员）15名，专职本科教师与全日制在校生共30名。
本研究在选择这10所高校时，采用的是一种目标式的非概率抽样方法。非概率抽样方法并不按照概率均等原则选择样本，而是根据研究者的主观意愿、经验或其他条件来选择样本的研究方法。目标式抽样是非概率抽样方法的其中一种，它主要依据研究者对研究目的的判断来选择样本。[1]本研究以目标式抽样的方法选取样本高校，主要考虑到这10所高校分布在东、中、西部，既有一流大学建设高校，也有一流学科建设高校，既有综合性高校，也有专业性高校，能够较好地涵盖不同地域和水平的普通高等学校，具有一定的代表性。
本研究在选择这10所高校的学校管理者、教师和学生分类发放问卷及进行访谈时，则采用了概率性的随机抽样方法。概率抽样又称随机抽样，在被限定的研究对象中，遵循随机化的原则，使每个研究对象都具有同样被抽取到的可能性。因为在教育研究中，要对总体进行有用的描述，就要求在该总体中抽取的样本必须包含总体的各种差异特征，而概率抽样的随机性则可以让研究者选择的样本充分反映总体的内部差异。[2]因而本研究采用概率抽样法进行分类调查，旨意在于确保调查对象的广泛性，增强调查数据的说服力。
3.调查工具
（1）调查问卷编制及说明
本研究自编了《泛在学习时代学生学习权利保障的调查问卷》和《泛在学习时代高校教师的教学权利调查问卷》。两份问卷均由个人基本信息与问卷的主体内容两大部分组成。
《泛在学习时代学生学习权利保障的调查问卷》第一部分主要调查学生的个人基本信息，包括学生的性别、学校、专业和年级，共计4道题目；第二部分是问卷的主体部分，从学习权认知情况和学习权保障情况两大主题出发，包括学习权认知、学习自由权和学习保障权三大维度，采用李克特量表（Likert scale），通过完全不符合、比较不符合、有点符合、比较符合、完全符合5个选项，以封闭式问题的形式获取被测者对该题的客观、准确回答。经过问卷前测和修订后，本研究最终确定了共计35道题目。其中，学习权认知部分是针对高校本科生对包括学习权的侵权行为、维权意识和维权途径等学习权利的认识状况。学生只有对自己享有哪些学习权利有一个全面、具体、清晰的认识，在具体的教学管理活动中才能更好地维护权利，在其合法权益受到侵害时才能有意识地寻求权利救助。学习自由权是对学生选择学习的自由以及学习思想自由的实现情况的了解与判断。学习保障权是对学生学习知情权、参加教育教学活动权、要求完善学习条件权、获得公正评价权、监督评价权和诉权的了解与认识。具体指标与对应题目如表4-1所示：
表4-1 泛在学习时代学生学习权利保障问卷量表部分指标
《泛在学习时代高校教师的教学权利调查问卷》第一部分主要了解教师的个人基本信息，包括教师的性别、职称和所在学校，共计3道题目；第二部分是问卷的主体部分，基于教师教学权利认知和教学权利保障的双重视角，从教学权利认知、教学活动中的专业自主权和学生管教权三大维度，采用李克特量表（Likert scale），通过完全不符合、比较不符合、有点符合、比较符合、完全符合五个选项，以封闭式问题的形式获取被测者对该题的客观、准确回答。经问卷前测和修订后，本研究最终确定了共计30道题目。其中，教师教学权利认知是高校教师对包括教学活动权利内容、侵权行为、侵权意识、维权途径的认识状况。教师教学权利保障是高校教师对其在本科教学管理活动中的专业自主权和学生管教权保障情况的判断与认识。具体指标与对应题目如表4-2所示：
表4-2 泛在学习时代教师教学权利调查问卷量表部分指标
在进行正式调查前，本研究发放了110份学生问卷和132份教师问卷进行前测。基于前测数据，通过SPSS对量表各维度进行了信效度检验：
①信度检验。为了检验泛在学习时代学生学习权利保障的调查问卷是否可靠，本次研究分别采用了Cronbach α系数和折半系数分析方法进行检验。经测算，学生学习权利保障量表部分的Cronbach α系数为0.974（如表4-3所示），高于0.8，说明其研究数据信度质量较高，同时其校正项总计相关性（CITC）均高于0.4，说明分析项之间具有良好的相关关系，以及信度水平良好。通过把量表的36项折半分成两部分进行折半分析时发现，两部分的分析项数量相等，其等长折半系数（Spearman-Brown系数）值为0.818，其Guttman Split-Half信度系数值为0.816，均高于0.8，说明研究数据信度质量高（如表4-4所示）。综上所述，量表在总体上具有良好的稳定性和内部一致性，可用于进一步的分析与研究。
表4-3 泛在学习时代学生学习权利保障问卷量表部分Cronbach α系数分析
表4-4 泛在学习时代学生学习权利保障问卷量表部分折半分析
续表
同上，经测算，泛在学习时代高校教师教学权利调查量表部分的Cronbachα系数为0.884，大于0.8，说明研究数据信度质量高（如表4-5）。同时针对校正项总计相关性（CITC）值，虽然有3个题略低于0.4，但删除题项后信度系数值并不会明显提高，说明题项全部均应该保留，分析项之间具有较好的相关关系。综合来说，该问卷数据信度质量高，可用于进一步分析。通过把量表的23项折半分成两部分进行折半分析时发现，两部分分别的分析项数量并不相等，因而应使用不等长折半系数（Spearman-Brown系数）进行信度质量判断。由表4-6可知，其Spearman-Brown值为0.800，高于0.8，说明数据信度质量高；其Guttman Split-Half信度系数值为0.759，介于0.7～0.8，说明信度较好。综合来看，该量表在总体上具有良好的稳定性和内部一致性，可用于进一步的分析与研究。
表4-5 泛在学习时代高校教师教学权利调查问卷量表部分Cronbach α系数分析
表4-6 泛在学习时代高校教师教学权利调查问卷量表部分折半分析
②效度检验。效度研究旨在分析研究项是否合理，是否有意义。为分析本研究的效度，本文分别通过KMO值（Kaiser-Meyer-Olkin）、共同度、方差解释率值、因子载荷系数值等指标进行综合分析，以验证出数据的效度水平情况。简单来讲，KMO值用于判断是否有效度，共同度值用于排除不合理研究项，方差解释率值用于说明信息提取水平，因子载荷系数用于衡量因子（维度）和题项对应关系。
经测算，泛在学习时代学生学习权利保障问卷所有研究项对应的共同度值均高于0.4，说明研究项信息可以被有效地提取；KMO值为0.949，大于0.6，说明该数据具有效度；此外，学习权认知、学习自由权和学习保障权三个维度旋转后累积方差解释率为72.170%，大于50%，意味着研究项的信息量可以有效地提取出来。同时，经测算后发现，泛在学习时代高校教师教学权利调查量表部分的所有研究项对应的共同度值均高于0.4，说明研究项信息可以被有效地提取；KMO值为0.833，大于0.6，意味着数据具有效度；另外，教学权利认知、专业自主权和学生管教权三个维度旋转后累积方差解释率为68.677%，大于50%，说明研究项的信息量可以有效地提取出来。总之，两份问卷均具有良好的内在效度，这说明本问卷的设计符合问卷设计的一般要求，可用于进一步分析。
在对问卷进行必要的检查后，问卷调查从2018年9月中旬开始正式实施，并于11月初全部收回。调查问卷由笔者在所选择的10所样本高校中，采用网络“问卷星”平台与实地调研相结合的方式进行随机发放。本次调查共发放学生问卷1000份，回收975份，剔除未完成问卷及答案趋同问卷19份，共收回有效问卷956份，有效问卷率为95.6%；共发放教师问卷230份，回收218份，剔除未完成问卷及答案趋同问卷7份，共收回有效问卷211份，有效问卷率为91.74%。
（2）访谈提纲编制及说明
本研究共编制泛在学习时代高校教学管理制度情况调查的学校管理者访谈提纲、教师访谈提纲和学生访谈提纲三份，分别包含6～7个题目，主要从高校本科教学管理制度的了解情况、规范情况及其困境成因、改进措施等多方面进行题目设计，以期获得一手的、真实的调查数据，在结合问卷调查的基础上，更全面、深入地了解现行高校教学管理制度在泛在学习理念下的规范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