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外来词语译法
民族语言随着社会的发展而不断发展和丰富,每一个民族语言都会引入其他民族语言来丰富自己。英语尤为突出,它广泛地向世界上其他语言借用了大量词汇,因此,英语词汇有“世界性词汇”(cosmopolitan vocabulary)的特点。据统计,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英语单词是由拉丁语单词派生或直接借用来的。此外,英语还从法语借用了大量词汇,仅在1250年至1400年的150年内,就约有一万个法语单词进入英语词汇。因为法语属拉丁语系,与印欧语系的英语同属拼音词语,而词汇又十分相近,所以很容易同英语融为一体。
汉语也是不断吸收借用外来词语而丰富起来的。翻开汉语发展史,就可以发现,汉语吸收其他民族语言词汇数量之大也是十分可观的。仅在佛经翻译过程中,吸收外来词的数量就达三万五千多个。现在只就外来词语的一般状况和翻译方法加以探讨。
汉语中借用的外来词语,主要是些专有名词和普通名词。如Sues,Arab,Congo,Mali,Rwanda,Washington,Karachi,Marx,Anna,Mary,marathon,humor,logic,sofa,brandy,Mandingo,microphone等。这些名词均应译为:苏伊士,阿拉伯,刚果,马里,卢旺达,华盛顿,卡拉奇,马克思,安娜,玛丽,马拉松,幽默,逻辑,沙发,白兰地,曼丁哥语,麦克风。
(1)音译:用发音近似的汉字将外来语翻译过来,这种用于译音的汉字不再有其自身的原意,只保留其语音和书写形式,如:酷(cool)、迪斯科(disco)、欧佩克(OPEC)、托福(TOEFL)、雅皮士(Yuppies)、特氟隆(Teflon)、比基尼(bikini)、尤里卡(Eureca)、披头士(Beatles)、腊克(Locquer)、妈咪(mummy)、朋克(punk)、黑客(hacker)、克隆(clone)等。
(2)半音半意:这种方法主要用于复合外来词,可以分为两类。一是前半部分采用音译,后部分采用意译,如:呼啦圈(hula⁃hoop)、冰淇淋(ice⁃cream)、因特网(internet)、道林纸(Dowling paper)、唐宁街(Downing street)等。另外一种是前半部分采用意译,后半部分采用音译,如:文化休克(culture shock)、水上芭蕾(water ballet)、奶昔(milk shake)等。
(3)音译附加汉语语素:以单音节、双音节译词加汉语语素使用最多。一类为音译语素加汉语语素,如:嘉年华会(carnival+会)、高尔夫球(golf+球)、保龄球(bowling+球)、桑拿浴(sauna+浴)、拉力赛(rally+赛)、拷机(call+机)等。另一类为汉语语素加音译语素,如:打的(打+taxi)、小巴(小+bus)、中巴(中+bus)、酒吧(酒+bar)等。其中音译语素有的代表一个英语单词,有的代表部分语素。汉语语素有的是词根语素,有的是词缀语素。
(4)音意兼顾:即选用接近外来词词义的汉字进行转写,或者是部分或者是全部音意兼顾。汉语同音字多,为译名用字的筛选提供了方便。如:施乐(Xerox)、香波(shampoo)、味美思(Vermouth)、销品茂(shopping mall)等。汉语作为表意文字具有很强的审美意味,所选用汉字往往可以诱发人的联想。美国有一种叫Revlon的化妆品被巧妙地译为“露华浓”。“露华浓”一词取自唐朝诗人李白描写杨贵妃花容月貌的名诗《清平调三章》之一:“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这可称为归化的音意兼顾的译法,堪称两全其美,体现了汉语在吸收外来词时特有的汉化处理功能。
(5)借译:按照外来词的形态结构和构词原理直译过来。例如:超人(superman)、超级明星(superstar)、超市(supermarket)、毫微技术(nano⁃technology)、千年虫(millennium bug)、热线(hot line)、冷战(cold war)、绿卡(green card)、情商(emotional quotient)等。
(6)英文字母附加汉字:CT检查、BP机、T恤衫、IC卡、PHS电话机、SOS儿童村、三S研究会、ABC原则、OA病、BB仔、5A办公室、ABC革命、ZTZF学习等。
(7)英文字母缩写形式或单词:CD、VCD、DVD、DOS、TV、MTV、PC、BOT、CD⁃ROM、DNA、GRE、Windows 98、cute等。
从以上列举的实例不难看出,新时期外来词的输入的数量不断加大,而且外来词的借入形式又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主要表现为上面提到的七种形式,即用英文字母加上汉字或英文单词的“中西合璧”,甚至“全洋”的词汇直接搬入汉语,一步到位。这两种借入形式的出现,一方面显示出当今汉语与英语的接触已达到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相互交融的状态,说明了中国人的英语水平普遍提高了,汉语对外来词的承受能力正在加强;另一方面也说明了有些外来词的确难以译成简洁的汉语。这两种新的借入形式的出现和存在是十分必要的,并且具有一定的积极意义,对此,我们应有兼收并蓄的宽容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