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耶所摘录的“致布列加神父的论文”及马若瑟的反驳
正如我们所知,马若瑟在1728年给傅尔蒙的一封信中,寄去了一位叫鲁耶的随船教士所写的稿件,内容是关于“致布列加神父的论文”的,这封信中还附有马若瑟自己对那篇诘责之文所作的辩解。
鲁耶的文章题为“圣马洛给驻法国教皇大使一篇文章的节选,应后者要求,希望了解关于中国文字和古籍的原始文献,也就是马若瑟神父致布列加神父(易西斯腰带文字破译者)的信件概要”。
这份节选有12页长,其中有关于“致布列加神父的论文”中页边注的说明。其中很多部分被删节或者歪曲了,脱离了上下文的说明,使得有关中国文字、文学和中国教区的情况看起来很难被人接受。
更糟糕的是,其中很多页边注(很有可能出自另外一人之手),对这些节选稿的评价甚为低下,说它是荒诞和无聊的。例如,当文中引用马若瑟的一个观点,即他认为阅读中国古籍是使中国人皈依耶稣基督最快捷最值得信赖的方式时,页边注是这样评述的:“这样一来,宣传福音信条就没有必要了!”
马若瑟的反驳是这样的:
这份节选(没有注明作者)来自1727年的巴黎。我所知道的全部情况就是它出自一个想和阿贝·鲁耶讨论这篇论文的人之手,鲁耶于1725年在广东读到了我的文章……
为了回应这份节选的内容,也为了就它对我进行的攻击给予辩解,我要做的就是将我手中这篇论文的全文寄往罗马和巴黎……这就是我现在正在做的,将这部小作品和我其他关于中国古籍的著作一同送到教廷等待圣教会的判断。我宁愿牺牲我的名誉或者生命,也不愿背叛我对这些古籍的看法。尽管如此,我自身并没有对这件事情作出任何判断,因为我并未对节选发表丝毫意见,我在此只是尽量简要地将其中应该说明的部分作一解释。
通过讨论“节选”中的每一个观点,马若瑟毫不费力地证明节选的编者和页边注的著者既冒失且无知。
关于宣传福音没有必要的论调,马若瑟是这样评述的:
我们的教宗一定认为这种观点很荒诞,这也是对耶稣基督的侮辱。
鲁耶的节选中曾经不止一次地谴责马若瑟违反了教皇关于礼仪之争所颁布的规定(1704、1710、1715年)。
马若瑟解释说教廷的规定保护了用“天”和“上帝”来称呼神的做法,并且允许中国人使用目前的祖先牌位,可是上述规定从未认为中国人的礼仪带有迷信性质。
1710年的规定确实要求在华传教士们保持缄默,他们被禁止对“中国问题”发表自己的看法,无论是一致还是不一致的意见。
最后,马若瑟说如果他在这方面犯了错误的话,他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并且请求教会的原谅。尽管如此,他又接着说:
我所要说的就是我写了一篇明确对中国礼仪表示宽容的文章,因此招致了新的争论。我希望首先检讨自己的错误。但在我的论文中,我没有涉及到任何细节的问题。人们唯一能够指责我的地方就是我在给一个朋友写的私人信件中(这封信并不是关于礼仪之争的),表达了一些过去我不认为现在也不相信的已经被教宗禁止的观点。如果我是错误的,我想要求的只是要得到更多的关于这些规定的信息。
马若瑟将这封反驳的信函寄给了傅尔蒙,但他也可能将其寄给了别人。他也许把这份信札的抄本寄给了一位在罗马的人士,该人士支持他的观点,关于这点我们将在下文中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