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柏连孜读到《汉语札记》
甲柏连孜(Georg von der Gabelentz)是《汉文经纬》(Chinesische Grammatik mit Ausschluss des niederen Stiles und der beutigen Umgangssprache,1881)一书的作者。这部作品是汉学教材的经典之作,而甲柏连孜本人则是马若瑟狂热的崇拜者。在他的“论中文文法的历史……”(1878)中,有两页热情洋溢的文字谈到了《汉语札记》。
通过长期对最优秀的中国学者及其作品的深入研究,马若瑟已经成为精通汉语的语言大师,并拥有了自己优美的文风——事实上,他已经成了一个中国学者。阅读他关于文风的评论,你很难感觉是在阅读一位欧洲人所写的文章。他希望他的传教士同仁们可以感受到他所感受到的一切……马若瑟深深地觉得——这种感觉甚至比他所描述出来的更加深刻——那就是学习汉语是一种解放,把我们从与生俱来的歧视和偏见中解放出来……他只用了20页来处理与我们的语言要素最接近的问题——其中一些与我们的词法相对应……
这本书有五分之一是在讲文体风格,我们可以从中感受到马若瑟对中文韵律的敏锐意识。还没有哪一本关于汉语的书,像《汉语札记》一样把这些难点讲解得如此清晰透彻……也许今后会有人用比马若瑟更好的方法来教授汉语,但是很难再有一个欧洲人能像他那样全面地理解汉语的精髓和鉴赏中国文学的内涵……在我看来,这一点就是《汉语札记》一书永恒的价值所在。
[1]原书本章注1:Mémoire historique et critique sur les langues orientales,Mémoires de l'A cadémie des Inscriptions et Belles-Lettres,Vol36,1774,pp.162—163.
[2]原书本章注2:在那个时候,王室图书馆的中国藏书管理员只允许小德经进入藏书区,他在利用意大利籍多明我会传教士叶尊孝(Basilio de Grmona)的手稿编撰规模浩大的汉语—拉丁语—法语字典(1813)。
[3]原书本章注3:Dissertatio de glossosemeiotice...apud Sinenses.(1813)基本上来源于克雷耶(Andreas Cleyer)的《中国医药概说》(Specimen Medicinae Sinica,1682)。
[4]原书本章注4:《马若瑟的〈汉语札记〉》(1847)。裨雅各(James Granger Bridgeman,1820—1850)来自于马萨诸塞的阿默斯特(Amherst)家族,1844年作为美国美部会(American Board of Commisioners for Foreign Missions)的传教士前往中国。应他堂兄裨治文(E.C.Bridgeman)的请求,裨雅各接受了翻译马若瑟的《汉语札记》这一艰巨的任务。裨治文把《圣经》翻译成了中文,同时他也是《中国丛报》(Chinese Repository)的编辑。裨雅各于1850年自杀,年仅30岁。(《中国丛报》,1850年12月,第680页。——Eliza J.Gillet Brigeman:The Life and Labors of Elijah Coleman Bridgeman,1864,pp.187—188)
[5]原书本章注5:他的Translation from the Chinese and Armenian...于1831年由东方翻译基金会在伦敦出版。——雷慕沙在亚洲协会的好朋友,安托尼·让·圣-马丁(Antoine Jean Saint-Martin,1791—1832)是一位多产的研究亚美尼亚的学者。
[6]原书本章注6:(J.v.Klaproth)Briefe über den Fortgang der Asiatischen Studien in Paris,1830.
[7]原书本章注7:《巴伐利亚编年》,一份献给祖国的国情、历史和文学的杂志,第127、128、130页,1834年。这篇文章的标题里写着作者的名字、作品的名字、出版日期和地点,就好像是对这两本书的一个简单回顾一样,署名“诺伊曼”。——诺伊曼曾经重印过这篇文章,编成一个小册子,题目是:马若瑟、马士曼以及雷慕沙,对这些汉学家在中文文法方面贡献的评价——诺伊曼,慕尼黑路德维希·马克西米连大学正教授,1834年。在扉页的后面有这样一行注:编年特注,但没有提到是哪一个编年。这本小册子的一份抄本藏于慕尼黑的巴伐利亚国家图书馆——高第也许在那里发现过,将该书收录于他的《西人论中国书目》(1669)中,但没有摘录诺伊曼发表在《巴伐利亚编年》上的文章。
[8]原书本章注8:这本书于1857年在巴黎再版,无改动。
[9]原书本章注9:P.D.Coates:The China Consuls,1988,pp.20—25.
[10]原书本章注10:《今古奇观》包括40个短篇故事,有一些带有少许色情色彩,在明末合编成集。很多故事在19世纪被翻译并发表在很多定期杂志上。
[11]即《伊索寓言》。——译者注
[12]原书本章注11:J.Summers,伦敦国王学院的汉学教授,他于1863年出版了《汉语手册》。
[13]原书本章注12:小德经(C.L.J.Deguignes,1795—1845)是德经(Joseph Deguignes)的儿子,见“远古中国的年表”一章。他是一名领事,后来在1783至1795年间任法国驻广州的代办。除了《北京游记》这本书,在1813年他还编写了拉丁语—法语—汉语对照字典。
[14]此处原书标注:见书(龙伯格原书)第144页。——译者注
[15]原书本章注13:在哥本哈根皇家图书馆保存的《汉语札记》的抄本,也许就属于罗伯聃所有。这部抄本的栏外空白处满是整洁、漂亮的用铅笔写的笔记。他常常提到Gallery的《中国语音书写系统》(Systema phoneticum scripturae Sinicae,1841)这本书,有一次也提到了麦都思(W.H.Medhurst)的《汉英字典》(Chinese and English Dictionary,1842)。——栏外的批注几乎都是关于语音的,而且常常用问句的形式,如:“是否应当如此……?”但在第72页,他曾这样写道:“‘大佬’在宁波话里是船员或水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