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吃肉,不过窃以为,炖煮酱卤的肉虽然过瘾和豪爽,但难免太过于简单粗暴,远不如一团肉粒或肉糜揉搓的肉丸来得精致。

所以扬州的蟹黄狮子头,鲁菜的四喜丸子,都是我的至爱。二者味道有些不同。蟹黄狮子头温婉得像个清秀的江南女子,是软嫩润滑、柔若无骨的,团得松松的,在清汤中慢慢地煨炖,再加上蟹黄的香,在味蕾上风情万种地勾人魂魄;四喜丸子则像个外刚内柔的齐鲁汉子,在看似坚硬的外壳下却有一颗温润的心,是受人关注的暖男,而这样的丸子在舌尖也是最好的慰藉。

但不论蟹黄狮子头还是四喜丸子,都太过正式,个体也都过于大了。我最喜欢的还是一道家常干炸丸子,玲珑暖胃,一口一个,吃起来很是过瘾,既可下酒又可下饭。挟一个,吱嘎脆声中咬开肉丸的外层,随之而来的是喷薄的肉香,紧跟着就是软嫩的肉味,咂一口白酒,酒香、肉香就在口腔里肆虐。嘿,那满足啊,给啥都不换!

连梁实秋都说:“我想人没有不爱吃炸丸子的,肉剁得松松细细的,炸得外焦里嫩,入口即酥,蘸花椒盐吃,一口一个,实在是无上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