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埃及雕塑

埃及雕塑（图22）是古代埃及艺术的典范。特别是在埃及古国时期的雕塑作品中，我们能发现一种更自由的、在埃及建筑中不甚明显的美感。在这里，埃及艺术的静态特征是显而易见的。这种由来已久的麻木在精神特性中并不多见，但在非本质的艺术规范中不难找到。在其他国家，艺术规范就像社会规范一样经常变换。形成这些艺术规范的原因或在于技巧需要，或在于艺术家的无能（不能将视知觉客观化）。在前一种情况下，人们在制作泥塑的过程中需要一种支撑塑像上半部重量的装置。[12]起初，这种支撑装置是用捆在一起、涂上泥巴的纸莎草秆（一种黏性强、硬度大的植物）做成的。在人们开始用石头雕刻以后，这种装置虽然已经无用，但却被以较坚硬的材料大量复制。这种现象如果持续十年或二十年、一代人或两代人，还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我们自己的文化中也有诸如此类的小型残存样品。例如，塞缪尔·勃特勒（Samuel Butler）认为，我们使用的烟斗底部的隆起部分，曾是欧石南根烟斗上的痕迹器官。它最早在泥烟斗上是非常有用的部分（提供了预防烟锅烫手的底座）。在埃及，同类痕迹器官竟能持续使用数千年之久。形成艺术规范的第二种原因在所有原始艺术中都可以找到，我们不妨以原始人常把一只前视的眼睛嵌在侧面像上的习惯为例。我们不能把这种习惯简单化，视其为艺术家缺乏技巧的表现。原始人很可能有一种表现人的面容的本能欲求，故此，他们笔下的面具有奇特的勃勃生机。对于希腊这样的民族来说，艺术规范仅能满足他们在某一文明阶段的精神需要，在埃及，它却是千古常存、永恒不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