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宗教的影响

哥特艺术源自罗马艺术，而罗马艺术初步看来，是在北方艺术感觉的驱使下，对古代东正教艺术因素进行改良的产物。可以说，哥特艺术的先驱罗马艺术与发展到顶峰的哥特艺术，在各自的艺术倾向性上带有越来越多的北方特点。这一演化过程尽管是预料中的事，但被另外一种因素——基督教教会——无限地复杂化了。在大部分哥特艺术时期，基督教教会都是世界性组织。在这种并不单一的教会里，所有宗教法庭法官都使用同一种语言。为了达到实际目的，他们可在整个欧洲调换。居于高位的主教是这样，地位比较低的教士也是如此，那些具有某种特殊才能且有利于传播福音的人更无例外。教会的国际性使教会艺术趋于标准化，而教会本身也时时想建立一套规定艺术如何处理宗教题材的明确法则。故此，整个哥特艺术时期存在着一种具有象征主义、理性和各种传统规范倾向性的僧侣艺术；同时也存在一种地下艺术，即生气勃勃、朴实无华甚至野蛮粗犷的大众艺术。经久不衰的埃及图案就是一例。当然，许多受雇的艺匠是在教士的监督下进行工作的，不得不遵从那些自命不凡的主人下达的指令。只有在避开教士的管制时，他们才能见机行事，凭借自己的艺术冲动去建造。于是，在教堂某些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里，我们时常会发现他们沉迷于快乐幻想时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