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时代,动摇不定的学者的观点是跟严谨的统帅的观点对立的。他们认为,靠着缩小战斗力、分散战斗力、跟实际要求取得和解,就可以恢复所受到的损害,然而当雅典有受到毁灭的危险的时候,忒密斯托克利却鼓动雅典人完全放弃城市,到海上另外最如意的地方去建立新的雅典。

我们不应当忘记,紧跟着这种灾难而来的是铁的时代。如果这个时代的特征是大规模斗争,那它便是幸福的时代,如果这个时代很象在艺术史上的伟大时代背后蹒跚而行的世纪,那它便是令人遗憾的时代,因为这些世纪是用蜡、石膏和铜来复制那从卡拉尔大理石产生出来的东西,——它完全像帕拉斯·雅典娜从诸神之父宙斯的头颅中生出来一样。但是,紧跟在已经完成的哲学及其发展的主观形式之后而来的时代,具有宏伟的性质,因为形成这些时代的统一局面的四分五裂情况,是十分巨大的。例如,罗马时代就是在斯多葛派哲学、怀疑派哲学和伊壁鸠鲁派哲学之后到来的。这些时代是不幸的和坚定的,因为它们的神已经死亡,而新的女神虽然正在出现,但是她的前途还未可逆料,不是纯粹光明便是完全黑暗。她还没有白昼的光彩。不幸的根源在于,当时的时代精神,即本身饱满的、在各方面已经观念地形成的精神单子,不能承认任何不通过它而形成的现实。这种不幸中的幸就是主观形式、判断程式,而哲学作为主观意识就在其中跟现实发生关系。

例如,伊壁鸠鲁派哲学和斯多葛派哲学曾经各是自己时代的幸福。这正如在普照一切的太阳落山之后,飞蛾就去寻找人们给自己点起来的灯光一样。

马克思:《伊壁鸠鲁派哲学、斯多葛派哲学和怀疑派哲学的历史笔记》。

马克思和恩格斯:《早期著作集》,俄文版,第196—197页。

曹葆华 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