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2025年09月26日
一
至于你的著作119,——当然现在我已全部读完,而且有几章还读了两遍,——我注意到,你似乎没有读过维科的《新科学》。你在那里当然找不到与你的直接目的有关的东西,不过这本书还是有意思的,因为与法学市侩对罗马法的精神所作的理解相反,它对此作了哲学的理解。原著你未必能够利用,因为该书甚至不是用意大利文写的,而是用非常费解的那不勒斯方言写的。我介绍给你一个法文译本:《新科学。论天主教教条的形成一书的作者译》。巴黎,夏邦提埃出版社1844年版。为了引起你的兴趣,我在这里只引如下的一些话:120
“古代罗马法是一首庄严的长诗,而古代法学是严肃的诗歌,其中隐藏着法律的形而上学的最早而初具规模的萌芽……古代法学是极富于诗意的,因为它把已完成的看作是未完成的,把未完成的看作是已完成的,它把活人看作是死人,而把死人看作是成为遗产的活人。拉丁人称英雄为heri,由此产生了hereditas[3]这个词……继承人……在遗产方面代表死去的家长。”
在维科那里,以萌芽状态包含着沃尔弗(《荷马》[4])、尼布尔(《罗马帝王史》[5])、比较语言学基础(虽然是幻想的),以及还有不少天才的闪光。他本人的法学著作,我直到现在还没有能够在任何地方弄到。
马克思致斐·拉萨尔,1862年4月28日。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0卷,第617—61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