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乔根本很少想到要把每一个“唯一者”作为衡量他自己的“唯一性”的标准,却非常想把他自己的“唯一性”当作衡量其他一切人的标准和道德规范,他要作为一个真正的道德学家硬把所有其他的人捆在他的普罗克拉斯提斯床上。他向克洛普什托克提出一个道德箴言:克洛普什托克其实应该“完全独自地对待宗教”,那末他就不会获得象正确的结论(即“施蒂纳”本人在谈到例如金钱时无数次得出的结论)将会指出的那样的独自的宗教,而只会获得“宗教的解体和消失”(第85页),就只会获得一般的,而不是独自的、唯一的结果。仿佛克洛普什托克并没有获得“宗教的解体和消失”似的;其实克洛普什托克获得的正是完全独自的、唯一的解体(这样的解体只有这位唯一的克洛普什托克才能履行”),从许多不成功的模仿中,“施谛纳”已能看出这种解体的唯一性。看来克洛普什托克对宗教的态度还算不得“独自的”,虽则他对宗教的态度已是非常独特的了,已经是在对待宗教的问题上使克洛普什托克所以成为克洛普什托克的态度了。看来一定要他不是作为克洛普什托克,而是作为一位现代德国哲学家来对待宗教,然后才能把他对待宗教的态度算成“独自的”哩。

马克思和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第321—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