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2025年09月26日
七
对这样一个人282有什么好谈的呢?他初次读了一点巴尔扎克的小说(何况还是《古物陈列室》和《高老头》),就以一种无比高傲和极端轻蔑的口吻来谈论,好象谈什么寻常的和老早老早就举世周知的东西一样,而且,在逃跑一个星期以后,又从伦敦给他被遗弃的妻子写了一封从各方面看都是非常真挚的信:“我最亲爱的伊达,外面都说我的坏话,但是相信我吧,我的心仍然完全是属于你的!”这就是他的整个面目。他的心是属于一个瑞典女人的——他给我的一些信也证明了这一点,——但是,他又要把自己的另一个器官只献给一个法国女人。这种冲突,这种斯拉夫式的多情的粗俗的矛盾,——对于他来说,这正是全部故事的妙处。但是,瑞典女人聪明得多:她向一切愿意听她讲的人强调说,他可以随便支配他的心,只是别从家里带走任何肉体的东西。此外,这个家伙不黯世情和缺乏主见。这同他作为一个俄国人所特有的精神上的自负处于可笑的矛盾中。他既不懂《宣言》283,也不懂巴尔扎克;这一点,他已经向我表现得相当充分了。
恩格斯致马克思,1852年10月4日。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8卷,第152—15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