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策划与制作
1.对美术展览的认识
把收藏的古董或艺术品展示给他人以供观摩、交流乃至炫耀，古已有之，并非新鲜事物，但是现代意义上为公众展示的美术展览却是始于17世纪晚期，由皇家或贵族举办。其时法国皇家美术学院在罗浮宫举办了“沙龙”，展出绘画雕塑学院院士的作品。“沙龙”原意为“客厅”，后来变成了美术展览会和艺术家聚会的代名词。从1737年起，法国每年举办一次文化展示的沙龙；从1748年开始，又建立了入选作品评审制度，尽管参展作品数量很大，每次仍有大量作品落选。欧洲其他国家也仿效法国举办美术展览，意大利的官方美术展览一年一度在威尼斯圣罗切教堂外面举办，英格兰的官方美术展览则开始于1760年，由美术家协会举办。那时，各地偶尔也有个别艺术家在自己工作室中举办小型展览，以展示近期作品。有些艺术家因被排斥在官方展览之外，于是就自行举办个人或小团体的美术展览，这种情况在19世纪变得更为普遍。19世纪美术展览发生重大转折，艺术和文化收藏逐渐面向市民而不是臣民的公众展示。［6］20世纪中半叶以后，在欧美，各种各样的美术展览有增无减，如卡塞尔文献展、威尼斯双年展等。
［6］ ［英］贝拉·迪克斯：《被展示的文化》，冯悦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12年，第5页。
20世纪60年代，当代策展实践伴随着独立策展人的兴起而出现，并引发相关研究。对策展和策展人的研究有汉斯·乌尔里希·奥布里斯特（Hans Ulrich Obrist）的《策展简史》，通过对11位策展人的访谈为后来的研究者保留了展览发生当时的“全景图像”；艾德里安·乔治（Adrian George）的《策展人手册》，详细描述了展览从最初想法到计划再到执行的每一个阶段，也记述了17世纪以来策展人这一角色的来源和演变，还有对策展教育的简要叙述，这些内容为研究策展内在逻辑的演变过程提供了有效参考；大卫·卡里尔（David Carrier）的《博物馆怀疑论：公共美术馆中的艺术展览史》，以理论分析和个案研究为基础展开讨论，也包括展览叙述方式的内容。此外还有贝丽尔·格雷厄姆（Beryl Graham）、萨拉·库克（Sarah Cook）的《重思策展：新媒体后的艺术》、保罗·奥尼尔（Paul 0'Neill）的《策展话题》、汉斯·乌尔里希·奥布里斯特（Hans Ulrich Obrist）的《关于策展的一切》、沃尔夫戈·普尔曼（Woifger Poehlmann）的《展览实践手册》、让-保罗·马蒂（Jean-Paul Martinon）的《策展的哲学》，以及特尔·史密斯（Terry Smith）的《当代策展思维》。这些学者的著述反映了也推动了美术展览的进展乃至艺术博物馆的转型、艺术博览会的提升。
清末民初西式美术展览机制引入国内。晚清思想家王韬（1828—1897，江苏苏州人）在法英两国游历记录下了美术展览的景象：“英人于画院之外，兼有画阁，四季设画会，大小数百幅，悬挂阁中，任人入而玩赏。入者必予画单，画幅俱列号数，何人所画，价值若干，并已标明。”早期的美术展览，不论是由民间组织的或具有官方性质的，还是以商业性质为目的的美术展览会都在不同程度上呈现出雏形状态，经过民国时期的运作而逐步发展起来。1908 年1 月 23 日至 2 月 11 日，留日回国的岭南画派创始人高剑父（1879—1951，广东广州人）会同何剑士、潘达微、尹笛云等策划了“广东图画展览会”，展览地址在九甫兴亚学堂。这次展览会除了当代画家作品外，同时展出了古代绘画作品；不但负责寄售，还有当众挥毫表演，并把《时事画报》作为媒体，进行宣传介绍。早期的美术展览会也被称为“美术赛会”“图画展览会”“书画展览会”等等，并在民国成立后相当长的一段时期里被沿用。如民国成立后，近现代美术教育家颜文樑（1893—1988，江苏苏州人）发起的“苏州画赛会”，从1916 年延续到1933 年，名称沿用未改，一共举办14 届。而“美术展览会”则是在民国建立后逐渐被朝野共同接受并广泛使用的称谓。经过长期的考察、努力和酝酿，1910年，由清政府主办了“南洋劝业会”，此次展览属于博览会性质，也是首次全国规模性质的博览会。“南洋劝业会”特辟美术馆，展出美术作品和工艺作品。这时的各类美术展览都已具备了现代的形态。自20世纪80年代开始，中国现代美术思潮及运动的展开，带入了新的展览组织方式和理论方式，一种后来被称为“策展”的机制也随之出现并逐渐得到延伸和发展。目前国内在策展的历史、理论与社会实践方面都有专题研究，在艺术与展示、策展传达效果、民营美术馆策展机制、美术馆展览与美术史叙事及当代文化建构等方面形成了丰富的理论成果。
当今的美术展览主要安排在美术馆、博物馆、画廊、教室乃至户外进行。展览既是艺术品被欣赏消费的一种形式，也是被收藏消费的热身活动，还是公共文化活动的载体。综合不同的观点，美术展览可以划分多种类型。根据展览策划、管理的行政方式可分为自创展、引进展、交换展、征件展等；根据展览功能特性可分为专题展、学术展、教学展、典藏展、文献展；根据艺术家构成可分为个展、联展和群展；根据展览形态可分为常设展、常规展、特别展。也可从举办方来划分，美术展览大致有官方展览、商业展览和公益展览3类。有些展览是官方展览但同时也是公益展览。官方展览和商业展览多就主办单位和展览目的而言，官方展览多为政府意图，商业展览多为营利目的，公益展览则偏重展览本身和平台的提供。
展览还可分为企划展和常设展。企划展是展出与特定主题相关的艺术作品，这些艺术作品通常会在某方面有共同点（例如相同艺术家、相同时代、受到相同风格影响等）。企划展通常在特定的期间内举行，除了展出举办展览之美术馆的馆藏外，也会向其他美术馆或私人收藏家租借艺术品。企划展多由媒体、企划公司、商业公司等出资或主办，此类非美术馆主办的展览，有可能会在许多不同的美术馆中轮流进行，这样的方式称为“巡回展”。常设展是展出美术馆本身的馆藏作品。在常设展中，因为展示空间面积、修复作业、展品外借等原因，美术作品通常会轮流展示。在馆藏丰富的美术馆的常设展，会包含许多重要的作品。
展览随时代而变，展览语言也随时代而变。一场展览不仅仅就是展览本身，它是以展览本身为载体和出发点，包含了很多与展览相关的内容与主题，成为了一个综合的活动。当今展览的主要特征不再是单纯的空间阐释，而是艺术家、观众与社会展开对话的平台，最终作为思想／理念展示的工具、载体，成为知识生产之场域。
2.美术展览的策划
展览策划工作非常具有挑战性，首先考虑如何通过展览提出问题，把潜在的问题通过展览提升为学术话题，而不是单纯地探讨和展示具体的美术作品。不管什么类型的展览都有其生成的脉络和表现的形态，背后的逻辑与机制包含着策划的用意和指向。而对这场展览的观察和评论自然也是构成展览的一个组成部分。
如何办好美术展览？关键在于策划。展览项目的策划，是艺术机构从众多的方案中作出明智选择的必由之路，并且可以评估其实施的可行性。一场展览项目的策划可以由个人完成，也可以由团队完成，还可以由机构完成。不同类型的展览，其策展人员的选择也是不同的。即使策展由个人来完成，然而个人也很难拥有一个完全定型的方案，也很难掌握所有项目的工作流程。假若策展是出自于美术馆、博物馆，那么这个方案很显然需要一段时间来充实与完善。而实际的运作，展览的策划往往是个人、团队和机构相互合作的过程。鉴于时间、场地、展品、资金等方面的限制，美术展览的策划必须凝练主题、彰显特色、瞄准使命、聚焦品质。
一个展览项目的策划，头绪繁多，牵涉方方面面。应该对每一场展览的不同工作阶段加以区分，从最初接受任务的构思、展览总体框架拟定到详细计划编制，设计一环一环的工作层次与步骤。这个不同的工作阶段可以定义为一个工作单位，一场展览的框架策划总是由一个个具体的工作单位紧密相连而成。如果一个单位的工作任务很清楚，或者其工作任务是在一个确定的领域中，那么对于框架策划来说，就仅仅是如何利用人力和工具做那些能够完成这些任务的问题。就美术展览策划的整体状况而言，通常可以从6项工作或6个步骤来描述策划一个展览的可行性。
步骤1：工作假设。展览策划是一种目的性很强的活动。任何一份策划案的产生，无不是针对艺术机构的某个问题或是针对某个特定的目标。因此策划的第一个必要步骤就是工作假设。工作假设事项是指和展览活动相关的人事，如艺术家、赞助人、合作单位和其他工作人员，与他们讨论可能的工作事项，决定是否作出假设，假设是否有效。通过这个过程，艺术机构可以发现：①包括策展人、董事会、行政人员、艺术家和观众等不同人士，对于展览以及展览问题的不同看法；②谁会从展览活动中受益？如何才能受益？③艺术机构是否适合执行这个项目？策展人是否是这个项目的最佳人选？当策划一个展览时，必须先学会工作假设，抓住重要问题，注意细节问题，多问几个为什么，多设想一些具体存在的客观困难，发现问题的存在，不怕争议甚至反对的意见浮上台面。
步骤2：设定目标和主题。每一场展览，从理想来说，都希望从审美、社会乃至商业价值上达成最优化。清楚而准确地设定目标，是整个策划活动能解决某个问题、取得某种效果的必要前提，也是评价策划案、评估实施结果的基本依据。在实际策划中，有些情况下目标是很明确的，但是有些情况下问题与目标就不是那么明显，需要策划人自己去挖掘、去归纳。展览的主题可以是原创的也可以是沿用的，但是必须明确它在展览中属于哪一类。解决这些问题需要回答为什么要策划这个展览：①确定每位工作人员，对于该展览想要达成的目标都有相同的认知；②指导活动的发展方向和决定的实现；③提供一个清楚且一致的信息给媒体、支持者、义工等，让大家了解展览主题和内容；④为未来的评估建立一个标准。
步骤3：展览定位。为了让展览的策划，从最初的构思转换成切实可行的方案，必须要回答who（谁）、what（什么）、where（何处）、when何时等问题，以评估其可行性。①Who（谁）。厘清谁是这个项目的受益人，谁负责这个展览的计划和执行，谁统计这个活动所服务的观众人数。在策划展览时，刚开始就要考虑观众与展览之间的关系，以顺利地进行展览的策划与推广。②What（什么）。在展览的策划阶段，要详细列出展览的内容、结构和规划。艺术家和展品的挑选牵涉美学专业知识和书画市场眼光，如果希望和某个艺术家合作，必须确定他的档期，解释展览的内容与规模，可能吸引的观众和希望合作的方式。③Where（何处）。在展览策划中，展览场馆和展厅的选择是必须考虑的重要因素，可以体现展览的特定目标和艺术水准。在选择场地时需要考虑诸多细节性的因素，比如场馆建筑风格、空间布局、墙体材料、布展设备、光线、残障人士通道，等等。④When（何时）。筹划展览的时间就像选择地点一样，有许多策略上的考虑，比如，展览日天气、最理想地点的档期、宣传和推广的天数、布展的日期、筹资的时间，等等。
步骤4：检视资源。检视资源就是回答“如何做到”的问题。展览能否按计划付诸实行，所能运用的经费和资源是决定性的要素，必须检视所需要的资源、所拥有的资源和可以得到的资源。在展览定位之后，可以根据展览实施所需之资金、人力、场地、时间来评估其可行性。
步骤5：评估风险和机会。知道展览所需要的资源和艺术机构所拥有的资源以后，便能知道执行活动的风险和机会，分析这些风险和机会对艺术机构和展览项目本身的影响：①如果展览未能达到预定的目标，机构可能的损失是什么？②这些损失是否有其他的含义或影响？项目团队人员从这个过程当中学到了什么？③是否建立一些合作关系？什么样的合作关系？④哪些条件需要调整以适应外面的环境？对策展风险和机会的评估，面临两种可能的情况：第一，当策划案未获通过时，策划人应仔细分析其中的原因并据此调整策划的结构和内容，以期调整后重新获得通过；第二，当策划案获得通过并付诸实施，而实施结果不佳或偏离预定方向时，应随时根据反馈信息做出调整，使策划按预定轨道取得预期效果。
步骤6：确定策划方案。等到展览大致的规划最终确定下来以及资源基本到位之后，应该制订一份细致的策展方案，其中将工作的方方面面明细出来，包括所有展览设计以及实现展览的措施。这个过程可能会面临以下几种选择：①更加了解成功所需条件，继续进行计划；②根据能够运用的资源修改或调整计划中的活动，重新定位展览的目标；③推迟展览日期，直到确保所需资源到位；④如果计划不切实际或缺少足够的人力、财力等资源来运作，应终止计划。
表5-1 一场美术展览从策划到执行的过程［7］
［7］ ［德］沃尔夫戈·普尔曼：《展览完全手册》，黄梅译，湖北美术出版社，2011年，第3页。
举凡优秀的策展，在学术上一定是对视觉艺术充满感性、敏锐、前沿的整体认知。策划展览不仅要深入了解市场情形，也要全面了解艺术家创作状态，更要系统了解艺术史进展。天马行空的策展主题很有意思，但是任何精彩的方案都需要落地，需要可实现度和完整程度。大量去抄一些百科全书式的东西，或者比较流行、时髦的哲学理念，把学术的帽子戴得过大的策展主题，这是受一些理论的蛊惑，也难以真正落地。经验的积累在于摸熟展览生态的诸多环节，多和艺术家处在一起，多走进观众中间，知道大家的需求是什么，然后分析清楚展览的主题、思路能不能和大家的需求乃至社会的需求相结合，这样才有可能成功。
3.展览执行工作
展览执行的有效性，在管理学意义上，体现为操作议题与流程的规范化，参照项目指标，在实践中逐步确立评估体系。展览的全过程是具有明确的目标、预算和进度要求的，并按照项目的专业化技术和方法进行管理。
特别是针对大型的、比较复杂的展览项目，对外涉及与跨专业团队的合作，对内涉及不同部门的分工协助，需要更加系统、全面地进行项目管理。从项目的整体性考虑，在综合组成和影响项目的各类因素后，进行分析归纳，充分调动有效的可供利用的资源，为实现展览完美呈现的目标进行带有独创性的执行工作。
展览项目的执行工作都是通过复杂多变的单项措施进行的。如果不能及时采取或完全忘记某个独特的、不可或缺的工作程序，不仅会打乱展览计划，甚至会带来重大的安全风险。一旦展览方案确定了，就必须马上制定一份工作进度表，将所有必要的工作依次列上去。这份进度表必须标识清楚“谁在什么时间完成什么任务，谁在什么时间用什么方式对此进行检查验收”。如果方便的话，还要以时间进度、责任人员、工作类别分别作为主题各自制作一份工作一览表，人手一份，有条不紊地开展工作。
在展览布置过程中，就有一系列事无巨细的工作，如作品的选择、作品的装裱、作品的运输、作品的保存、作品的放置、展览的布置、展览前言与后记的撰写。展览组织还包括嘉宾的邀请、海报的张贴、媒体的联系、开幕式的布置、是否请嘉宾讲话、讲话顺序的先后、是否召开研讨会或座谈会和撤展等等；各个环节以及各个细节都必须考虑周全，安排妥当。细节问题是展览成功的保证，是绝对不能够忽视的。对于展览的组织者来说，在布展和撤展之外，具体工作可分为若干详细的阶段，就执行来说包括以下内容。
（1）经费预算与使用。做一个展览的经费计划是困难的，因为要求在一个确定的时间提交，而许多方面的支出当时又是不确定的，只能凭借大致的估算和经验的判断。需要支出的成本主要有：①场地租借费用，②参展作品成本，③观众组织费用，④宣传媒体费用，⑤人员酬劳费用，⑥开幕式酒会费用。经费的合理使用都应得到保障，但是计划之外经费的使用必须有一个严格的审批程序。
（2）展览场馆的租赁与现场策划。有些场馆的租赁非常紧俏，尤其是很多知名的场馆应提前预订。展馆往往要求组织方在开展前一个月将全部场地租金付清，另外还需支付进馆押金。展览现场必须进行合理的功能分区、巧妙布局，充分利用展场面积，最大程度地控制成本。
（3）文图资料的设计制作。包括海报、招贴画、新闻通稿、门票、请柬、画册、衍生品、纪念品、导视牌、参展指南以及筹资方案书等，因为这些材料涉及展览吸引社会关注以及增加商业赞助的意图，所以文字的表述效果和设计、印刷质量至关重要。
（4）公关、宣传、广告、招展和赞助工作。随着社会分工的细化，这些工作可以交给专业公司去协助完成。公关工作一般包括开幕式、招待会、政府拜会、邀请贵宾参观、准备礼物、接待等。广告与宣传是吸引目标观众的主要手段，展览宣传工作在展会之前、之中、之后都要做。而广告选择媒体主要看媒体的对象，如果是商业性展出，可以选择大众媒体，包括大众报刊、电视、电台、网站、人流集中地的海报、旗帜等；如果是学术性展出，不宜在综合媒体上刊登广告，更适合选择专业媒体，包括专业报刊、内部刊物、展览刊物等。主办单位和承办单位必须完成招展工作，同时可以选择相关招展代理去开发其他客源市场。当今几乎所有的美术展览项目都离不开社会的赞助，开展筹资工作不仅需要策略和技巧，更需要展览本身的品质和影响力。
（5）展览开幕和招待以及讲解。展览的开幕是一种明确表现预期的成效和对主题兴趣的活动，因此选择展览开幕仪式的时间以及邀请光临的嘉宾应该深思熟虑。嘉宾与艺术家的发言顺序应该巧妙设计。开幕仪式进行得越活跃，总体氛围就越好。在开幕式发言后可以组织媒体对艺术家以及专家、学者进行采访。开幕式结束之后往往需要安排一个酒会。而组织人员对展览进行专业性的讲解也是必不可少的。
（6）展览研讨以及公共艺术教育。其实，美术展览项目的范围极为广泛，不仅包括美术展览在内，还包括相关的以美术为主题的研讨会、座谈会。美术展览前后的研讨会是针对展览进行的研讨，话题是针对展览或展览中的作品确定的。通过研讨会的交流，可以从学理上提高展览的层次，也可以看作是展览宣传的一种策略，但是不能否认其在欣赏性消费上的重要性。结合美术展览所开展的公共艺术教育则是培养潜在观众的主要手段和措施，越来越受到策展人或制作人的重视。
展览项目在上述6个过程都有阶段目标，通过制定每个阶段的目标管理方法，并通过项目预算、实施进度计划、工作标准流程、质量体系要求等各项限定条件对其进行约束和考核，及时将相关信息收集，进行汇总和数据分析，定期或不定期地对项目各个节点进行检査，并在项目需要协调时及时进跟进做出相应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