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巴黎——东西方两颗明珠
不知是何人将上海定义为“东方巴黎”?
是上苍?
还是试图按照上苍的旨意定位上海、成形上海、塑造上海后再向世界展示上海的一位先知?是先发现上海像东方巴黎的?还是先想将上海做成东方巴黎,然后再按那个思路去定位上海,成形上海,塑造上海,展示上海的呢?
天知道。
反正上海就是巴黎了。反正上海被赋予了巴黎的神韵了。反正上海犹如一个既美丽又典雅又高傲又拒人千里之外只能看不能摸只能观赏不能磕碰的只有在巴黎才能出产才能养活才能生存的少妇了。
上海是一个从阴阳的角度来看属于阴性的城市;
是一个女人化的城市。
而只有阴性的女人化的城市才是美的城市,才能达到绝美的境界。
今天的上海要用“绝美”二字来形容。
人不是孔雀,不是山鸡,在孔雀和山鸡的群体中,雄性的公孔雀、公鸡是美的代表者和体现者。
开屏的孔雀是公的,是阳性的。
而人却相反。人将美的载体定位到了阴性的女人那一边。男人的职责是去帮助女人达到人类所能达到的美的极限。
“帮助”,是指用一切精神、物质的手段去为女性创造成为美的条件。
再一同将美的杰作展示给上苍。
展示给非人类的一切与人类共存的生命。
再去与公孔雀、公山鸡媲美。
去同金鱼的美竞争。
去与公狮子的美决一雌雄。
不要小看孔雀、山鸡、金鱼和狮子。
人与它们在上苍面前本是身份平等的物种。
至今人类在数量上也不能算是物种中的第一号种子选手。
鱼的数量远比人多;
蚂蚁的总数也一定多于五十亿。
虽然人发明了武器,虽然人发明了能灭绝一切的核武器。
不,核武器只能消灭人类自身,只能让人自己断子绝孙,但消灭不净鱼,以及蚂蚁。
再回来谈美,谈巴黎谈上海。
人与其他生物最根本的区别,可能(注意,只是可能)在于前者的外观本身是不美的,而其他许多物种天然就是美的。
不穿衣服的男人女人有孔雀好看吗?有雄鸡有金鱼好看吗?
人体本身并不美,除了男人眼中的光屁股女人。
上苍在制作人时并没像制作斑马时那样精心,在人的裸露的表面上并没添加任何彩色的修饰。
人远比不上蝴蝶和天鹅。
人是“裸虫”——与蚯蚓一样光着身子的黑色、白色、黄色、红色、杂色的直到最后才能直立行走的虫子。
在尾巴脱落之后。
人的美不是天然的。
美要人自己去追加,去往身上“贴金”。上苍故意将使人类外表看上去好看的工作留给了人类自身去完成。
人在外表美上是先天不足的。
是上苍故意那样做的。
人是美的半成品,是有缺陷的,是需要“装修”的物种。
人被逼着自己去创造美。
人被引发着去用自身的思维去想象美,去开发美实现美,并最终到上苍及其他物种那里去展示美。
于是就有了千古以来的美的制造工程。
包括衣服——人必须先将光着的身子裹起来。
包括建筑——人必须让本是洞穴的地方好看起来。
包括城市——人必须将他们创造的一切好看的东西集中起来。
城市是人后天创造出来的美的东西的展示厅,是美的作品的橱窗。
人类并无能力将到处都做成美的场所。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因为人还需要不美的地方。
人类还需要核武器发射场。
人类还需要监狱。
人类还需要垃圾场。
人要想将美的杰作一览无余地展示出来,必须将它们集中。
于是便有了城市。
于是便有了城市中好看的建筑和好看的人。
在自然的乡村里,女人不需要用时装去装饰,因为那里没人看。村里的女人没有代表一省一族一方水土的人,表现他们的美感和美的境界的义务。
但城里人有。
城里的女人们有。
在自然的村落中也没必要修建高楼大厦去表现一省一族一方水土对建筑美的追求,因为大自然的景物本身就是美的。
但城里人却必须那样建设,城中没有自然的美,人要去制造能满足视觉美的追求的、每天都能抬眼看见的东西——那就是城中的高楼。
将被装饰了的人和按想象制造出来的建筑都集中到一起,便是都市了。
都市是按人的美的尺度和深度定做成的。
都市代表了部分人类群体对美的探求、感知水平。
都市是文化和文明的最高水准的代表。
按照以上逻辑推理,便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
西方最美的城市——巴黎,是代表西方文化最高水准的美的杰作;
而代表东方文明最高水准的美的佳作,便是上海。
巴黎是西方的明珠,上海是东方的明珠;
巴黎明珠点缀在赛纳河上,上海明珠装点在黄浦江边。
都十分璀璨。
在夜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