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10月1日,晚上11点

星期一,10月1日,晚上11点

今天早上,脸下半部分好一点了,上半部却还是痒并且发热。我九点的时候到圣·毛利斯。布景地一派万头攒动忙碌的场景,大家共同努力着将之完成。慢慢地,常春藤、荆棘、草儿占满了整个废墟。地上布满青苔和落叶。聚光灯竖起来了,横在空中,四处分射。一块篷布将摄影棚延伸到了临街的墙边。那边架着球状脚的机器。摄影棚的门,对着一条两边都是树木的小道。一个可以魔法般打开与关闭枝叶的机械装置。依靠烟雾器的效果,城堡变得隐隐约约。第一个镜头是月光照在石头墙角上。商人在雾中到达,风扇把雾气渐渐吹散。枝叶分开,他进入。枝叶又在他身后关闭。

没完没了的准备工作。阿勒康抱怨没有足够的弧光灯。达尔邦在生气。克莱蒙病了。他染上了感冒。摄影蒂凯(Tiquet)今天早上来了,他那令人耳目一新的灵巧劲解救了我们。给马雷化妆——由于那手与爪子,这妆要化上四个小时。

六点的时候拍马赛尔·安德烈骑着“神奇”出发的场景,枝叶在他身后闭合。马雷扒开树枝,望着他离去的特写镜头。我们想拍马雷在暗处的镜头,并且利用反射着光线的镜子仅仅照亮他眼睛的部分。可惜没有时间了,晚些再拍这个效果。

一点半,我们看了在拉雷最初拍的一些图像的放映。我发现那些都很美,且马雷的嗓音似乎很令人震撼。一种残弱的声音,一种痛苦的野兽的声音。剩下的,我们将在明晚剪辑。九点出发。在Palais-Royal吃晚饭。我上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