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早上9点
2025年10月14日
星期天,早上9点
从圣·毛利斯回来。真是讨厌工厂的工作。我喜欢随性的方式和能激发想象力的简单工具。花了一个晚上与一台减速机作斗争,那是某种类似老式缝纫机的装置,得把头伸到底下以便反向摇把手,这机器会划伤胶片并令其脱轨。墙壁的大特技无可挑剔,除了墙上那个洞的准备工作有所欠缺——在洞上的纸粘得太快太短,隐约可见门的形状。结果:晚上再试验。我得重新开始这戏法,还有在野兽手中渐渐成形的珍珠项链,一颗接一颗(由于胶片划伤)。我拍了约赛特的过渡镜头。
大吊车很好地完成了它活动翻板的使命。约赛特缓慢轻柔地钻入墙壁。
种种失望因水源那一幕的放映得到安慰:(那一幕)达到了一种伟大的高度。我还想,可能会保留阿勒康那个阿弗南变野兽的镜头。他的试验品中有一个脸渐渐模糊、眼睛突起、长毛的镜头,剪辑时应该会是第一流的资源。这也可以避免拍我那个可怕的特技。我急切地想完成水源的戏(周三—周四),把整部片子握在手中。那就只剩透明特效了。
在院子里,当我在与木板和电缆纠缠之时,克莱蒙用德国烟在拍摄云彩。如果胶片被划伤,一切只能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