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晚上

星期天晚上

我的眼睛又犯病了,肿了起来,仿佛眼眶被抽打过一般。

星期一,22日,晚上

病痛变成一种折磨。这折磨是如此残酷,使我不愿将自己可笑的病样强加于他人。我想,这会是令我决定呆在家里的理由。八点,D医生发现总体而言好多了,可对着这个自成一体、防御又反抗着的神经系统,又能做点什么呢?

我拍摄那个马雷扇米拉的不寻常的耳光。我本来只想拍一个画面的,可是,被震惊而乱了方寸的米歇尔忘记了自己的角色。五分钟以前,这个总有奇怪事情发生的米拉忙不迭地跑回了她自己的住处,可被自己的裙子所牵绊,她又跌倒了,右脸颊上出现一个很大的瘀斑。我们最终还是成功了。米拉抽咽着。让·马雷安抚着她。穿衣工们慌作一团,竭力尽到自己的义务,在扇耳光那一分钟保持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