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男人咳嗽的时间了。他的咳嗽好几次将我惊醒。这声音很骇人。它在发芽,燃烧,涡旋形的,像赘疣,兰花般的分叉,又像弥诺陶诺斯(Minotaure)的嗓音般在这迷宫的走廊里变得庞大无比,像战争片里爆炸的云雾般难以数计。他住在医院有一年了。如果没有他,在这里的日子真是一种休憩。而有了他,就变成一种恐慌。一种对于这咳嗽声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