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30日
大夫认为我应该留到周四甚至周五。
我脸上的皮肤依然很脆弱,真害怕那些磺胺的膏药又会引发荨麻疹。最好还是到巴斯德去进行青霉素药物的包扎。可摄影棚的时间表不允许。
昨天,有人给我带来了(属于谁?)的Grand Ecart的手稿。我开始没认出来,因为班级的本子就贴在上面,标了数码,很仔细地连在一起。
突然间,翻开那画着一只公鸡、涂满难以辨认的字迹的苍白绿色封页,我又看到了拉旺都(Lavandou)大楼,在布拉木斯基(Pramousquiers)的贝斯(Bessy)寄宿学校,拉迪盖卷着香烟,作着《奥盖尔伯爵的舞会》(Bal du Comte d'Orgel)的笔记。我仿佛为一种温情所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