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晚上9点
多亏了蒂凯的眼镜,左右两边又有机械师们用黑色纸板为我挡住光,额头和眼睛的病痛平息了。由于黑暗的大厅要直到明天才准备好(除了手臂,因为贝拉尔让人重新雕刻了披在上面的布料)。今日计划中只有两段戏。
重拍我不喜欢的(在图兰)约赛特—让诺的镜头。现在,这一段就和美女在姐姐的晚餐后出逃的那场戏连起来了。
新的弧光灯爆裂。我重拍了七次。超时,到了十二点半。
午饭后(茹尔当[Jourdan],吉克[Kique],索洛涅[Sologne]来看我)我为米拉—约赛特的镜头作着准备工作,也去察看贝拉尔工作着的黑色布景:米拉—约赛特的镜头:要揭掉赛尔日·罗杰(Serge Roche)那面珊瑚镜的玻璃,把摄影机放在后面,拍摄照镜子的米拉,她得面对镜头,仿佛对着镜子一样。接着,我摇向约赛特,她说:“我再也不敢了。”赛尔日·罗杰的镜子价值连城。我把它拆开,偶然间发现了一块木板。在木工那边,我用一个机械锯子把木板锯开。当我们再把镜子竖起来时,就什么也看不见了。这个镜头的困难。我们用看不见的线把镜子吊起来。固定木垫。终于米拉对准了镜头,阿勒康调整光线。这平衡花了太长时间,又一次接近了时限。只剩下九分钟让我完成这个镜头。飞机。充电。只剩下五分钟。我担心又一次故障会令我中断。镜头终于拍完。我让勒布勒东和布波尔(Bouboule)在一面玻璃后面录下费利斯的声音,以便给观众一种身为镜子的感觉,又能和机子同时转向美女。
我向索洛涅·斯考洛斯本(Sologne-Schlosberg),路路(Loulou)放映影片的开头部分。可最大的快乐既不是他们极度的热情、也不是Metro-Goldwin来访者们的赞誉带给我的。而是因为大厅的清扫者对布波尔说:“这,才是电影。”
《永恒的回归》刚刚在比利时的国际大赛上摘得奖项。
马厩、重拍的大门和客栈开端的图像放映,很棒。(高利贷商人的戏——游戏那场。)——明天我开拍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