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早上8点

星期四,早上8点

昨天,在厄比纳的小酒馆,波尔维和他那些行政议会及报纸的重要人物们共进午餐。穆尼耶(Mounier)对我说:“大家指望着您的片子来重振法国电影。”我回答他说:“这实在是可笑:法国到处有人在攻击我,可同时大家却又指望我来拯救这个谩骂我的国度的威望。我会尽我所能让这部片子令自己喜欢,也令所有我爱的人喜欢,可我不对您承诺任何东西。”

电影界那些令人赞叹的工作人员。一个老习惯使我对于工作室最微小的机械工人都会称“我的元帅”。大家称我“你”,可这却并不阻碍我的愿望在每一分钟得到拥护、实行。表面上,这是一团没有次序的人群,可这无序散开去,通道,树木,人群,建筑,无形的线索都在那儿了。

昨天,第一次,我少了一件主要的道具:死狍子。外部的监制——负责找这道具的人,都没敢再出现。我站在街上等他,在工作室的对面。他唯一的借口,是Les Halles的罢工。事实上,在电影界,人们总是要求、也弄来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们期待着,看今天早上我会不会有这死狍子。

我们正在搭建一座高楼,但既不是在现在,也不是在过去,亦不是在未来:一部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