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内双语教育
（一）中小学双语教育发展历程及前景
我国中小学双语教育源远流长，绵延一个多世纪，经历了多次潮起潮落。早在清朝末期，在两次鸦片战争失败以后，开展洋务运动和维新运动者认识到“西学”的重要性，在“师夷之长技以制夷”“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兴学造才”等思想的指导下，兴办新式学校，实施新式教育，引入“西学”课程，使用英语原版教材，除了采用汉语讲授部分传统课程以外，还采用英语（外语）讲授部分“西学”课程，培养了一批通晓“西文”“西艺”的双语人才，促进了中国与西方之间的交流。[6]
在民国时期，一些办学质量高和办学条件好的学校实施双语教育，如北京师范大学附中、天津南开中学、湖南明德私立学校、浙江省立高级中学、上海南洋中学校、上海中学、南洋模范中学、复旦公学中学科、民立中学校、澄衷中学校、上海公学中学部、招商局公学中学部、务本女中高中部等，采用英语原版教材，用英语讲授数学、物理、化学、生理、历史、世界地理、图画、博物、制图、商业、经济学等课程，培养了一大批学贯中西的优秀人才，为当时以及新中国的科技发展和社会进步做出了重要贡献。[7]
20世纪90年代初，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和经济全球化，尤其是中国加入WTO后，外语交际能力成为人们更好地生存和发展的重要条件，我国当代中小学双语教育正是在这种社会背景下应运而生的。到21世纪初，在差不多15年的时间里，在上海市、辽宁省、天津市、江西省，以及苏州市、无锡市等各级政府的大力支持和推动下，全国2000多所中小学实施了双语教育。由于诸多原因，如缺乏双语教师的职称系列、缺乏配套齐全的双语教材等，双语教育从最初由政府的大力“推动发展”转变为部分学校的“自主发展”。
自2011年起，张家港市东渡试验学校、深圳市宝安区凤凰学校、郑州市惠济区实验学校、常州市武进区星韵学校等一大批中小学再度扬帆前行，将双语教育推向新高潮，且兼具“起点很高，适宜推广”等特征。这是我国历次双语教育的延续，也是一次名副其实的双语教育再出发。[8]
我国实施双语教育的直接原因，与澳大利亚等国家实施双语教育的直接原因完全相同，都是源于对外语教学质量不满。这不是一种偶然的巧合，而是一种必然的结果。长期以来，我国外语教育质量不高，成效不明显，培养了那么多“英语哑巴”和“英语聋子”。人们一直寻找原因，甚至把责任推到英语教师身上。实际上，英语教师教授英语非常努力，也非常辛苦，但教学效果不佳，其原因不完全在教师身上。外语教学质量低是全球性的普遍现象，越来越多的国家已经认识到，仅仅依靠开设一门外语科目（即滴注式语言外语），绝大多数学生只能掌握有限的外语，很难达到精通外语的程度。双语教育则在更大范围、更大空间、更高学术交流与要求的层面学习和应用外语，是世界公认的提高外语水平的更有效、更理想路径。
概括地说，我国当代中小学开展双语教育的原因主要有三个方面：一是社会经济发展需要更多的双语人才和更高外语素质的人才，这是社会宏观背景要求，也是间接原因；二是外语教学高耗低效，这是全世界范围的普遍现象，也是直接原因；三是双语教育本身是世界公认的提高外语水平的更有效、更理想路径，这是双语教育的功能性原因，也是双语教育被选用实施的内在原因。
关于双语教育的未来发展前景：
从我国当代中小学开展双语教育的主要原因可以推断，只要社会发展需要双语人才和更高外语素质的人才，双语教育就有生存必要，就会继续存在下去，因为它是世界公认的提高外语水平的更有效、更理想路径。
随着人们对高质量教育和个性化教育需求的日益增长，随着双语教育本身实践探索和理论研究的深入，双语教育将逐步发展壮大，但因为双语教育本身的难度较大，这个过程会是艰难的，发展道路会是曲折的。
那么，双语教育是大众的还是小众的？双语教育对教育政策、学校管理者的理念及领导力、师资队伍、社会心理语言环境等教育教学条件的要求比较高，因此，其发展规模趋于小众更理性一些。而且，社会对人才的需求本身是多元化、多样化的，因此，要通过多元化的教育培养多样化的人才，双语教育应该只是多元化教育中的一分子，而不是全部。
（二）中小学双语教育成效
如前所述，本书的双语教育是狭义的双语教育，主要是指用外语讲授汉语语文之外的学科课程，其目的是扩大、增多和提高学生使用外语的空间、时间和层次，进而提高学生的外语水平和应用能力。所以，双语教育的成效主要看三个方面：一是学科目标达成情况，即人们常常关注的双语教育是否造成学科损伤；二是外语语言目标达成情况；三是母语保持情况，即是否降低了母语水平或造成母语损伤。
根据汉语和英语使用的比例，双语教育的课堂教学一般可分为三个层次：初级层次（渗透型）：课堂用语以汉语为主，英语为次；中级层次（混合型）：课堂所用汉语和英语不分主次；高级层次（全英语型）：课堂教学语言全部采用英语。
初级层次（渗透型）的双语教学，课堂用语以汉语为主、英语为次，使用的英语词汇和句型是比较简单易懂、重复率较高的。一般是与英语课合作，把双语学科课上需要的英语词汇和句子在英语课上先教会学生，在双语课上再运用这些词汇和句子学习学科内容，或者在双语课上循序渐进地教会学生与学科内容有关的英语词汇和句子，起到运用和复习巩固英语的作用，也会一定程度改善学生的英语学习。这类双语教学的外语语言目标达成度在三个层次中最低，单凭经验就可以判断不会造成学科损伤和母语损伤。
中级层次（混合型），课堂用语汉语和英语不分主次，简单的内容用英语讲，难一点的用汉语讲，其外语语言目标达成度会比初级层次稍好一些，也不必担心学科和母语损伤。这种类型的双语教学上课时要在汉语和英语之间频繁转换，在实践中往往会出现一旦转到用汉语讲课就很难再回到用英语讲的情况，事实上变成了渗透型的，只是渗透的比例不同而已，而且外语语言达成度很低。所以，不提倡用这种类型。
即使是双向双语教育，也反对在一节课中混合使用两种语言。双向双语教育是指数量大致相等的多数民族语言学生和少数民族语言学生坐在同一课堂内接受相同的教育，在教学过程中使用两种语言。通常，两种语言交替使用。譬如，按照严格的顺序每天更换一种教学语言，或者按照严格的顺序每天更换具体学科的教学语言。但在任何一节课中，仅使用一种语言，反对在课堂中同时混合使用两种语言（请参看本书第三章“双语教育基本类型”）。
高级层次（全英语型），课堂教学语言全部采用英语。全英语型又分两种，一种是一门课程的部分内容用英语讲授；另一种是一门课程的全部内容都用英语讲授。
在用英语讲授一门课程部分内容的类型中，用英语讲授的那部分学科内容一般是选择难度较低、理论性弱而操作性强、适于学生参与的教学内容，或者是非重点、非考试范围、拓展性的教学内容，而且双语课的频率和比例也不高，练习复习用汉语，因而有效规避了学科损伤的风险。由于教学语言全部用英语，英语的输入信息量很大，又是用英语来学习学科知识，对学生学习英语提出了认知要求（请参看本书第四章“双语教育基本理论”中的“依存假设” 理论），提高了学生学习英语的难度和层次，对学生英语的提高作用较大。这种类型的双语教学外语语言目标达成度显然会高于渗透型和混合型双语教学。
当代中小学双语教育大多属于用英语讲授一门课程部分内容的类型，2011年以后重新启程的双语教育，其核心是在全语言教学理论指导下的数学、物理、化学、生物、英语、科学、音乐、美术、体育课程双语教学的协同实施，找到了双语教育的最佳路径——课程协同。实践再次证明，双语教育不但是可行的，而且是有益的、成效明显的。
第一，学科目标达成度高，没有造成学科损伤。一方面得益于精选数学、物理、化学、生物、科学、音乐、美术、体育等适合的学科开展双语教育；另一方面双语学科教师普遍自觉努力坚守学科本质、体现学科特质、遵循学科课程标准，对教学投入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对学生给予更多的关心与爱护。例如，双语数学课本质上仍然是数学课，只是用英语来讲，因此，双语数学教学必须体现数学学科特质，必须符合《义务教育数学课程标准》，达成数学课标所强调的“四基”，即基础知识、基本技能、基本思想、基本活动经验，不可以因为双语教学而背离数学课标的“四基”要求。[9]深圳市宝安区凤凰学校每个年级3个双语教育实验班与3个对照班每学期期末考试数据表明，双语教育实验班学生的语文、数学、英语的平均分、及格率、优秀率无不明显高于对照班学生的水平。[10]张家港市三兴学校双语班学生的各学科学业成绩明显优于同类学校的非双语班学生，尤其双语学科的学业成绩没有受到不利影响。[11]全国双语教育实验学校联盟每学期组织一次双语教育实验学校自愿参加的英语、双语数学的“联考”。与此同时，各地双语教育实验学校也参加所在地教研部门组织的质量调研，或自发地与当地同类学校进行联合命题检测。相关数据统计表明，全国范围内的双语教育实验学校的双语学科教学质量，基本上都明显高于当地同类学校同一学科的教学质量。多个双语教育实验学校关于双语教育调查问卷的统计数据也表明，双语班学生家长对这样的质量是普遍满意的，对双语教育课程改革这一举措是普遍支持的。[12]
第二，双语教育大幅度提高了学生的英语水平。学生的英语单词、句型和语法水平及听、说、读、写技能远远高于《英语课程标准》的要求和其他学校的学生。[13]以张家港市东渡实验学校为例，读完小学三年级的学生已经掌握了1500个左右（这个数字，还不包含在英语以外的其他双语课程学习中所掌握的词汇）英语单词，而《英语课程标准》规定小学阶段掌握600～700个英语单词。
小学二年级学生已经熟练使用“there be”等句型，而《英语课程标准》将这些句型列为中学阶段的教学范畴。
小学三年级学生已经大量接触和使用被动语态、分词、从句等语法知识，而《英语课程标准》也将上述语法知识列为中学阶段的教学范畴。
绝大部分小学三年级学生英语口语流利，能够围绕某一主题表达若干语句连贯、意思清楚的句子。有一位学生一口气说了25句英语，基本达到“语言规范，语音准确，意思明确”的要求。
第三，双语教育提高了学生的自信心、自豪感、主动性、阳光向上等综合素质。双语学生在双语教育中会得到来自老师、学校、家长和社会等各个方面的更多关注和关爱，而且他们通过英语教学语言学会了数学、科学、美术、音乐和体育等学科的基础知识，形成了相应学科的基本技能和能力，极大地提高了他们的自信心、自豪感、主动交流、阳光向上等综合素质，也为他们的未来发展开阔了视野和路径。双语学生的这些品质在双语学校普遍可以感受得到，在江苏省张家港市三兴学校这样一所地处偏远农村地区的九年一贯制义务教育公办学校也看得到。其小学部从一年级开始推进双语教育课程改革，两年多后，“双语班学生的精神状态明显好于以往各届学生，学生变得越来越阳光、活泼、自信”[14]。
第四，双语教育促进了教师专业发展，教师的精气神更足。双语教育最重要的支持条件是双语师资的建设，随着双语教育的推进倒逼了教师的专业成长，使得一支一专多能的双语教师队伍快速成长。[15]双语教育让教师看到了学校发展的前途和希望，因而士气大增，凝聚力、战斗力明显增强，教师的专业发展意识被唤醒，全校上下充满了不甘落后、只争朝夕的生气。[16]
第五，双语教育提升了学校的办学品质和社会影响。通过双语教育，张家港市东渡实验学校声名鹊起，已经成为家长争相选择和学生企盼进入的学校；深圳市宝安区凤凰学校、郑州市惠济区实验小学和常州市武进区星韵学校也已经成为当地的优质教育资源。[17]南宁市友爱小学在社区百姓中的口碑迅速好转，优质生源流失现象得到了明显遏制。[18]
关于双语教育是否会损伤母语的问题，可以从下面几个方面来看：
第一，我国的双语教育是强势双语教育类型，在这种双语教育类型中母语的地位很高。从根本上讲，我们进行双语教育的目的是提高学生的英语水平，把学生培养成双语者，不是要弱化学生的汉语能力和水平，也不是要用英语取代汉语。
第二，坚决反对语文课用英语来上。我国的双语教育研究者和实践者，早已达成一致的观点，语文课是专门传授和学习汉语语言文字的课程，只能用汉语讲，不允许用英语上。在课程方案里，语文课的课时也是最多的，中小学各个年级几乎天天有语文课，单单是语文课本身就有保持住学生母语水平的实力，更何况还有其他保持母语地位的渠道和力量。
第三，我国的汉语语言环境辽阔、场域强大，学生除了在双语课堂上听和说英语，在非双语课堂、课间、家里以及节假日听和说的还是汉语，粗略算算比比就知道，双语课堂加上英语课堂听说英语的比例小得可怜，能撼动辽阔强大的汉语环境和场域的一丝一毫吗？！
第四，中小学生的汉语语言能力已经稳定成熟到足以保证其母语水平的程度，不会因为在双语课上少说少听了汉语而受影响。
由上述分析可见，双语教育不会弱化、降低或损伤学生的汉语母语能力和水平。至于人们常常听到的现在的学生“语言表达能力越来越差”“中国话都说不明白”之类的抱怨，与双语教育毫无关联，可能是语文教学本身、家庭教育、教育的更高普及程度、计算机的广泛应用、网络和影视的包围等综合因素惹的祸。
（三）我国中小学双语教育成功要素
以张家港市东渡实验学校、深圳市宝安区凤凰学校、郑州市惠济区实验学校、常州市武进区星韵学校为代表的双语教育学校取得了比较令人瞩目的成绩，从中可以分析出其蕴含的若干成功要素。[19]
1.政府支持
《国际教育百科全书》指出：“研究发现，除非双语教育与政府保持一致，否则它们不会成功。”前述四所学校开展的双语教育都得到了当地政府和教育行政部门的大力支持。比如，自2013年以来，郑州市惠济区实验小学在双语师资专项培养和培训方面的经费投入已达50万元，张家港市教育局对东渡实验学校开展双语教育专项拨款计划总额达1700万元。
2.精选学科
究竟应该选择哪些学科开展双语教育？目前国内外的趋势是，首先选择数学、物理、化学、生物、音乐、美术、体育等学科实施双语教育。原因是人文学科、社会学科等具有较强的区域性，涉及较多的本土文化、本族文化、民间传说，甚至宗教文化，用外语讲授比较困难；而数学、物理、化学、生物、音乐、美术、体育等学科具有较强的国际共通性，其表述、词义、专业术语等相对比较固定，在理解、诠释方面比较一致。目前，前述四所学校分别开设了双语数学、双语科学、双语音乐、双语美术等课程，这与国内外的趋势和做法完全契合。
3.师资建设
双语教师是双语教育最直接的实施者，双语教育只能通过双语教师来实现。双语教育的关键因素是“师资”，没有高素质的双语教师，就无法实施高质量的双语教育。双语师资建设的主要途径包括：第一，招聘高校应届毕业生。现在本科生和研究生的英语水平越来越高，也出现了大批愿意从事双语教育的人选。第二，转岗培训双语教师。一方面把英语基础扎实的学科教师培养成双语教师，另一方面把愿意从事双语教育的英语教师培养成双语教师。第三，聘请外籍教师担任双语教师。此外，郑州市惠济区实验小学考虑到，“双语教师的工作付出要大大超出一般学科教师的工作付出”，为了促进双语教师专业发展，该校专门制定了“双语教师教科研津贴”“评优评先”等倾斜性政策。张家港市东渡实验学校注重职后培养，采取了“异地跟岗”“校本研修” 两项有效措施，大大加快了双语教师的成长。
4.教材配套
教材是双语教育的基本教学素材，也是双语教育目标的具体体现，直接关系到双语教育的成败。通常，双语教材分为国外引进教材、国内出版教材、学校自编教材和翻译教材。这四种教材瑕瑜互见，各有利弊。目前，前述四所学校采用的均为上海教育出版社出版、中美专家合作编写的“双语教育实验教材”《英语》《数学》《科学》等。这套教材既遵循了我国教育部颁布的学科课程标准所做的规定，又确保了英语语言的地道性，还体现了多学科在英语语言学习和运用上的高度协同。
5.协同教学
在开展双语教育的过程中，前述四所学校强调了“协同教学”的重要性，并体现在多个层面。首先，双语教育与英语教育协同。开展双语教育不是为了取代英语教学，也不可能取代英语教学。双语教育与英语教学有各自的目的和任务，它们互为支持，相互促进。其次，教学环节与教学过程协同。比如，“协同备课”。再次，课程内容与教学语言协同。双语教育具体课程的实施必须做到，课程内容和教学语言高度协同。
（四）我国中小学双语教育面临的困境与挑战
在经济全球化和区域一体化及我国全方位、各领域、多层面对外交往日益频繁的时代背景下，一些地区的政府及其教育行政主管部门和基层学校正积极创造条件，实施以双语教育为课程载体的一系列课程与教学改革，为中小学教育的“双语教育再出发”注入了新的活力。从办“适合的教育”的视角看，基础教育领域的双语教育课程与教学改革实验与探索，不仅是学校办学改革与发展的需要，更是新时代赋予基础教育办学内涵提升的新要求，也是基础教育对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对优质教育新需求的积极回应。在各方面的积极努力下，中小学的双语教育取得了切切实实的一系列成效，但是双语教育课程与教学改革毕竟是基础教育领域的一个新生事物，也是难度很大的事物，是不可能一蹴而就的，遇到困境在所难免，面临挑战也是必然。
我国幅员辽阔，不仅沿海地区与内陆地区，东部地区与西部地区的教育基础、教学条件和办学水平存在差异，即便在同一地区的不同学校之间，其教育基础、教学条件和办学水平也存在差异，因此，不同地区、不同学校在双语教育实施过程中遇到的困境和挑战也有所不同。
在双语教育边缘徘徊或刚刚进入双语教育领域的学校，面临的困境与挑战往往表现在下列几方面：
一是双语教师的数量不足。西安的一项调查很有代表性，该调查表明：现在能胜任双语教学任务的双语教师数量，不能满足当前西安市对于中小学双语教学的需求。在研究者对没有开展双语教学的36所中小学的校长或教务主任的访谈中，有17人表示没有开设的主要原因是考虑到没有能胜任双语教学的教师。在问及他们未来的规划时，其中19人（占未开设学校的52%）表示只要双语师资问题得到解决，他们会尽快开设相关的双语教学以适应社会的需求。[20]
二是目前担任双语教学的双语教师双语教学能力、素养和双语科研能力普遍较低。前述调查的研究者在对西安市目前担任双语教学教师进行的进一步问卷调查中发现，目前担任中小学双语教学的教师存在着各种各样的问题，如学历偏低、教龄偏短、双语执教时间更短、缺乏足够的教学经验及双语教学知识等。[21]
三是缺乏适用的教材，可供选用的外文版的双语教材很少。
四是双语教育的社会认同度不高，双语教育的社会心理环境比较脆弱。
双语教育已经顺利开展起来的学校，在师资建设、教学研究、质量监测方面建立起了提高双语教育质量的保障机制，并且已经取得一定成效，但也面临困境和挑战，主要表现在下列几方面：
一是地方教育行政部门有待出台双语教师在职称晋升、骨干教师称号评定、评先评优等方面的激励性政策，有待制定双语教师培训培养的长远规划、得力措施及双语教师工作量标准。[22]
二是有待形成稳定的、有规模的、结构合理的、高水平骨干双语教师队伍以及双语教育专家团队。
三是有待建成开放、多元、高层次双语教育教学和研究资源平台。四是有待建设多版本、高级别、高质量双语教育教材库。五是有待制订和出台国家和地方双语学科质量评估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