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屯丙组基址墓葬出土之觚形器七件
属于丙组基址的墓葬三座,共出觚形器七件,即M331三件、M333两件、M388两件,如表2。
表2 小屯丙组基址出土觚形器之测量及记录[3]
(续表)
表2所列小屯丙组基址出土的七件觚形器中,保存较完整者仅有三件,其余四件虽可看出全形,但均已残缺,难以复原。三件较完整的平均重量为407.8公克,平均高度为167.7公厘,腹部宽度平均为42.3公厘。这七件觚形器不但形制萎缩,质料脆薄,花纹亦极草率。与乙组诸器相较,一切均在减少。七件中有两件全素的,单装的三件,半装的两件,没有全装的。五件有文饰的腹部花纹,表现的方法可以分为四种:刻划范文一件;模范合作文甲种,刻划范文与刻划模文一件;堆雕模文甲种,刻划阴线动物面两件;堆雕模文丁种,云雷纹动物面一件。兹分别说明于下:
刻划范文,一例
R2012(图13a、b),M331出土。这是释例中提到的第一件。腹部全面,除了有一周阳线花纹外,并不像其他觚形器——中段特别挺出。阳线花纹的结构,由两个动物体组成;居中的动物面已失去眼形,正中为直线鼻梁,鼻下为云头纹鼻翅;两旁为长条平行线所表现的细长躯干。以上所说的表现方法及花纹节目,均可证明这一图案是由写实的动物形演变而来。动物体上下各有横排小圈纹构成的花边一道,全部花纹浮出器面,线条窄浅,显然是在铸范上直接刻划而成,与腹饰上下的弦纹来源并无二致。这一做法虽然简单草率,但并不一定代表初期原始的情形。以器物质料的脆薄论,的确可以象征着一种衰退的气象;用现在的术语说,这是一件百分之百的“偷工减料”的作品。我们知道“偷”与“减”是照着一个已经有过的、比较高的标准论定的。
模范合作文甲种,刻划范文与刻划模文,一例
R2015(图14a、b),M333出土。这一器也是单装的。腹饰全部如前例,有一个主体,两道周边。两周边的花纹由横排的阳线小圈纹构成;中间的主体花纹上下由两平行宽条界划,中间填以宽条雷纹,互相钩连;全周由雷纹构成的两单位合成。这一器所表现的草率,更超过前例,但主体花纹本身的制造程序,显然还是在模上开始的。主体花纹翻在铸范后,再在范上加了上下两周圈纹,所以我们称它为模范合作文。
堆雕模文甲种,宽条动物面,阴线刻划,两例
例一,R2017(图16a、b),M388出土。这是一件半装的标本,保存较为完整,可以说明这种花纹的制造过程。腹饰由两个很清楚的动物面构成,上下无花边,只有两道弦纹作界。动物面的中间,有高出的鼻梁,鼻梁两旁有突出的眼珠;全体均由宽条及阴线屈曲配成。就花纹的结构说,完全是在模上制作的,除鼻部与眼珠为在土模上堆成外,其余部分皆雕刻而成。同器的足饰作法亦如腹饰,但线条的路径却另作安排;眼珠略高出器面,其余花纹均由宽条表现;四个单位顺着眼眶的方向序列,排满一周圈,没有对称的面孔(图33)。
例二,R2014(图34),M333出土。文饰只限于腹部,亦由两个动物面构成,与前器的腹饰类似。
堆雕模文丁种,云雷纹动物面,一例
R2013(图35a、b),M331出土。半装。腹饰由两个动物面合成,每一个动物面中间有高出的细条鼻梁,两旁由对称的花纹配合。鼻两旁为两颗突起的眼珠,高出器面的程度略与鼻梁相等,内外眼角均以宽条表现;眼以外之面部,皆由细线条组成之各种云雷纹,布满饰面,上下各以弦纹作界;腹饰与足饰之间,有较粗的弦纹三道;足饰花纹结构如腹饰(图36),亦由四个单位组成,但不作对称的安排;四个单位各有一突出的圆眼珠,配以内外眼角,其余部分则由细线勾画而成各形的云雷纹,每个单位顺着眼的方向序列。这一器腹足两部花纹的制作,显然是在模上完成的,繁缛细线的刻划,可能有些机械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