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宽条文三例

三、小宽条文三例

三例为:R2038(图17)、R2039(图18)、R2042(图19)又图2。

三件标本各具平行的两周花纹,每周带上下边缘,各以弦纹为界。每一周带由三组同样的图案联合构成。同一器上,上周花纹与下周的花纹比,大致相像,但类似的程度不相等。设计人采用阳线表现花纹形状,衬托阳线的阴线,刻划不深,但整齐有力。

R2038(M232)一器的花纹,大半都保存完整,线路清楚;约六分之一的饰面,氧化了较多,仍可复原;正面花纹呈现了小宽条文式的典型图案:上周与下周的动物面及其躯干,只有大小详略的差别;每一单位内之主体花纹和填空纹,均甚整齐;鋬左鋬右两面如正面,上周图案与下周比,同正面一样,除眼形外,差别甚小。

R2039(M232)一器的花纹,保存情形良好,上下两周的图案具有类似安排,但两处动物形面目,却大不同(图2);眼形、口形、脸盘的全部、眼角嘴旁的填空花纹,上下两周各异其趣。上周带的高度,不及下周的十分之六;上周全部饰面,比下周的减少了约百分之四十以上,故上周各个图案,亦必须加以紧缩,因此内容简化,以致形变。

R2042(M331)一器的外表氧化颇甚,但花纹的线条尚可辨别;上下两周的一切安排,类似R2038,形制也极相像;足形均属第一级——透底空足,但体积较大。下表详列两器饰面各单位的测量;所列上下两周花纹;各单位所占的面积,两器相比,甚是相近。

表4 R2038、R2042饰面各单位的测量比较(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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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案的表现方法及详细内容,相差甚是几微;虽说两器是两个墓葬(M232、M331)出土的,它们大概是同一个时代的,很可能是一个工厂的产品。

以上三器的主体花纹的作法,虽类似有连续小圈花边的三例之主体花纹作法——即以刻划的阴线衬托小宽条的阳文描写花纹形态,阳文除眼珠鼻梁外皆与地平齐,但亦有不同处。不同之点,除了以弦纹代替连续小圈作边界外,刻划的阴线较窄(平均地说),亦较整齐有力。这些阴线,在范上是阳线;泥范上的阳线,显然又是自另外的一个刻划阴线的模子翻印出来的。至于那高出地面的眼珠和鼻梁,究竟是在范上雕成,或在母模上堆砌,尚不易确定;两种办法,似乎并无难易之分,不过在母模上堆砌、制造花纹的工人,可以省去一道手续。后一法可能地是一种比较简便的手续。

R2038和R2042两器的鼻梁,都两分了正中的动物面;R2039的鼻梁下端,仅达口部的上边,口部连系了面孔的全部。这一分别,可能只代表不同的家法,也可能有时代的意义。填空的花纹中,在R2038及R2042两器的文饰带中,皆有眼纹;但在R2039却不用眼纹作填空之用。

总论起来,以弦纹为界的小宽条的表现动物形的花纹周带,较以连续小圈纹作花边的花纹周带,在青铜器的装饰圈案中,可能开始较早。郑州铭功路西侧的商代墓葬诸随葬器的花纹,都用这一作法。[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