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

后记

三年之前,一些好友动员我加入四川省楚文化研究会。当时我还真有点犹豫。虽然前些年我开始涉足文化领域,开过一系列文化讲座,也主编出版了两辑《大千文化丛书》,但那是内江的本土文化,而楚文化之于我,毕竟是一个比较陌生的领域。然而,碍于朋友的情面,最终我还是加入了学会。既然加入了研究会,就得做点实事。这两年,我阅读了一些关于楚文化研究的学术资料,陆续撰写、发表了几篇关于楚文化研究的学术论文,在逐渐深入认识楚文化的过程中,我发觉这还真是块有待进一步开发的学术处女地,于是真正开始对楚文化产生了研究的激情。

在当今弘扬优秀传统文化的时代主旋律下,楚文化作为中华民族传统文化之一,受到了学界高度的关注,对它的研究可以说方兴未艾。但是,当我的研究深入下去后,我发觉楚文化的研究成果不少,而且观点纷呈,争论不断,却存在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即学界大多数人处在各说各的状态,“楚文化”的概念是流离的、模糊的。“楚文化”概念如果没有一个明确的科学界定,学术探讨便无法站在同一平台上,进行真正意义上的对话。因而,我觉得自己研究的切入点应该是在理论层面,即利用已有的楚文化研究成果,建立楚文化的理论构架,或者说是给“楚文化”正名。这是我撰写《楚文化论》的初衷。

经过一年多的努力,《楚文化论》终于如期终稿。本来应该是松了一口气,但是再读全稿,又觉得不尽如人意,有些方面的论述显然存在着一定的欠缺。我知道,这与本人涉足楚文化研究领域时间不长,学术积累有限,有一定的关系。尽管如此,我还是不揣浅陋,决定抛砖,希望它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在付梓之时,有四点须加以说明:

其一,本书的中心论题是中华传统楚文化。全书围绕楚文化,从正名、内涵、演变、影响四方面展开论述。中国传统文化是儒、道、释“三教合一”结构,是个有机的整体系统。本书为了论述集中,主要以南方楚文化与北方周文化比较方式展开,确切说是以道家学说与儒家学说比较方式展开,传统文化中的佛教学说涉及不多,至于法家、墨家等文化元素只在“正名”中略有提及,基本没有展开论述。

其二,在论述楚文化的演变中,因上述原因,所以只撷取历史上影响比较大的,或与儒家文化纠葛明显的一些文化现象,加以重点梳理,而其他的演变现象都予以省略。

其三,楚文化作为中华传统文化之一,活跃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它的影响是全方位的,表现在历史、哲学、艺术、民俗以及社会的各个领域。由于本书的重点是楚文化的正名,所以在论及楚文化影响上只选择具有代表性的几个方面加以论述,以佐证“正名”的观点。

其四,本书所引用的文史资料,有些地方出现了重复现象,尤其是在道家学说资料的引用上。这本是学术的忌讳,但是笔者明知忌讳,还是得重复引用。这是因为本书的论述涉及多个领域,史料本身具有多义性。本书各章节虽引用的是同一种资料,但是在不同层次上取意立论,或是因为论证不同的观点,在逻辑上实在是不可缺少的环节。

我本从事文学的研究与教学,著述多在文学与教育圈内。退休后,才破门而出,进入文化领域研究,十余年间竟不知不觉出版了三本文化类的学术专著。凡事既有始,也定当有终。这本《楚文化论》应是本人在文化领域、也是本人整个学术生涯的收官之作。

我能顺利走过这40多年的学术生涯,回顾自己走过的每一步,都与周围的师友们的教诲与相助分不开。首先要感谢我的学术导师:《文学评论》主编钱中文先生,中国社科院文研所所长刘再复先生,文研所研究员杨匡汉先生,北京大学教授谢冕先生。20世纪80年代,正当我处在学术思想摸索阶段,由于你们的辛勤指导与及时指引,我得以迅速而果断地完成学术思想的建构,从而开启新的学术里程。也要感谢中国社科院文研所高级研修班的学友:南开大学教授李新宇先生、四川社科院研究生院教授李明泉先生、昌吉学院教授任一鸣先生,以及著名评论家石天河先生。由于你们的顾问、协助与推介,我主持并撰写的《中国当代文学扫描》等高校教材,在学术界、教育界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与此同时,我也要感谢成都大学教授陈仰高先生、内江师范学院教授孙自筠先生。在我学术发轫时期,因为你们真诚的促进、合作和帮助,我得以进入学术研究的快速道。

在《楚文化论》即将问世之际,我还要真诚地感谢在文化研究领域与我一路同行的师生、同人与朋友。感谢内江市图书馆馆长朱明泉先生、内江市作协主席张用生先生,因为你们的激励,提供了必要的平台,为我打开了文化研究之门,我才决心进入这块于我而言的学术处女地;感谢“川楚会”会长熊仁均先生、秘书长蓝文生先生,由于你们的精神感召,以及不遗余力的支持,我才毅然担任楚文化研究课题,并勉力完成这部楚文化的专著;感谢范东升教授、张威教授、王彤教授、邓经武教授、汪毅先生、翁礼明教授,由于你们大力的知识援助,多方面的合作,倍增我在文化研究上攻坚克难的信心;感谢杨达明先生、刘襄笃先生、万学仁先生、甘光地先生等老领导、老同人、老朋友,这些年来由于你们的表率和推动,我本想收敛的余热因此得以激发,甚至喷薄而出;感谢我已故的挚友忻才良,你的才情,你的追求,以及对事业的执着,一直是我行进途中的鞭策;感谢多年来与我携手同行的好友朱家华先生,以及大学老同学金晓焰、鞠秀英、张鸿源、王祖平、吴荣娥等,你们的牵挂和关心,使我精神焕发,老当益壮;感谢书画家姜公醉先生、曾国武先生、石一先生,和大千在线网站刘慧女士,你们的赠画题字及报道,为我的学术研究增添了光彩和热情。此外,我还要感谢我的学生黄一鸾、傅恒、肖体仁、张先哲、王祖明、王恒珩、章艳秋、段康明、万紫、饶永才、李扬名、魏鸿毅、罗良易、李兵、魏光武、林华、钟俊、吴杰、丁鸣、卿平海、李德树等等,你们耕耘在文学、艺术、教育各个领域,各自取得了杰出、突出的业绩,多年来你们不离不弃,陪伴着我,或探讨,或撰述,或建言,或协助,或联系,或问候,或奔走,因为你们,我的学术生涯才色彩斑斓,充满了生机和朝气。最后,我要感谢我的老伴杨启铨,在半个多世纪的坎坷人生途中,无论风雨交加,还是荆棘挡路,你始终站在我的背后,全心全意、坚定不移地支持我,让我全身心投入学术事业。如果我在学术上真有一些成就,那么这些成就与你的存在是分不开的。

陈涛

2021年8月12日于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