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阔天空气象 风光月霁襟怀——再论“冰心体”

海阔天空气象 风光月霁襟怀——再论“冰心体”

郑飞中

有人说:“凡是有炊烟的地方,凡是有泉水的地方,凡是有车辆行驶过的地方,凡是有机器轰鸣的地方,便有人读过冰心的作品,冰心的名字在中国家喻户晓,她已经是一个精神价值的符号,一种文化取向的符号。”

冰心,原名谢婉莹,笔名莹、婉莹、男士等。1900年10月生于福州,1999年逝世,见证了20世纪中国新文学发展的历史

冰心属于“五四”新文学运动中涌出的第一批现代作家,在“五四”新思潮的激荡下,被“震”上了文坛。1919年8月25日“借着五四运动的东风”发表处女作《二十一日听审的感想》而一发不可收拾,特别是以《笑》《寄小读者》《山中杂记》《往事》(一、二)等为标志的一批所谓“冰心体”散文。无论从文本的角度还是非文本的角度,都可以说冰心在她创作的第一个高潮期已达到一定的高度,并且超越小说和小诗创作——“很多人认为,冰心的散文实比她早年的问题小说和小诗成就更高”,人们还说《寄小读者》“不仅是文情并茂的散文,而且最有文体开创的意义”。我们说冰心散文文体的创造是明显的,因为超越了“问题小说”社会思潮的胁迫性以及“春水体”对《飞鸟集》的模仿,而具有独特的首创性和包容性。

笔者小文《“杂语”中的性别逃逸——冰心的〈关于女人〉解读》中曾以“杂语”来解读冰心四十年代的小说集《关于女人》,用“男/女性别意识的重组”来显示作家对革命主潮的疏离。“冰心体”是“老旧”的话题,但它又是常新的话题。当以“杂语”线索梳理冰心二十年代散文创作,竟然也能体悟“冰心体”中的另一种文体特色,这种文体特色既表现着原“冰心体”,融入它,又凸出于其外。当然这里的“杂语”仅仅充当的是线索的作用,在多种文体特色的凸出与融入中,它并不在本文的论述中担当文体特色的概括术语,只是要求本文从这个角度出发,产生对“冰心体”的新组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