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性勇怯人的音乐养生

四、禀性勇怯人的音乐养生

人的禀赋,有勇敢,有怯弱,孔子曾经对人进行过勇怯分类,他将人分为“狂”“狷”“中行”三类。“狂”即勇敢之人,“狷”即是畏惧胆小之人,“中行”介于两者之间。所谓“勇”,指英勇果断,知难而进,无所畏惧;“怯”与之相反,指畏缩惧怕,懦弱无能。按现代的观念,勇、怯完全是人格问题,但中医则将其与身体构造正常与否、体魄健康与否、脏腑气血刚柔与否、有无疾病等紧密联系,因此是人格体质范畴的研究对象。

《灵枢·论勇》对勇士、怯士进行了各方面的描述。

勇士:遇到困难危险不惧怕,能忍受疼痛;眼窝凹陷,眼眶高突,视物坚定,双眉上扬,视线平直,肝脏大而坚韧,胆腑充盈。发怒时胸部胀大,喘气粗促,肝胆之气横溢,眼角裂缝较大,目光凶狠,毛发竖起,面色变黑,感受致病邪气时,卫气能运行加速,抵御疾病,保持健康,即便过度饮食,也不至于形成积滞宿食。患病后多表现为实证,宜用泻实药物。

怯士:遇到危难时目光惊疑,恐慌不定,因害怕而发不出声,面部变色。外形有如下特点:眼虽大但转动不灵活,皮肤肌肉的纹理松弛缓纵,胸骨柄短而小,肝脏及其周围组织松弛无力;胆腑不充盈,胆囊下垂,胃肠较直,弯曲少。这种人尽管因情志刺激而大怒,却不像勇士那样气促胸满,而是稍怒即消,肝肺虽因气恼而上抬,但亦稍微变化,少顷复下。怯士受到外邪侵袭时,由于其卫气虚少,运行不畅,因此很容易患病。患病后多表现为虚证,宜用补益药物治疗。

从上文来看,勇怯之人的区别主要表现在性格、体质构造、内脏功能等方面。在性格方面,勇怯之人对待困难、对待环境的态度不同,耐受疼痛的程度也不同,在体质构造上,勇士与怯士的眼、肩、胸以及发怒时的结构变化有较大的差异;在内脏功能上,主要表现为在心、肝、胆三脏腑的气血多少有差异。可见,对人格勇怯从生理结构与心理功能上进行观察,中医做出了很大贡献。

勇、怯之人无论从人格上看,还是从生理功能上看,都是可以改变的。勇者可以因脏腑功能的减弱而变怯,怯者也可通过治疗调养而变勇。而性格、意志、气魄、情操等方面的修养也能促使勇怯转化。音乐疗法在陶冶人类情操、改变人们性格方面有其卓越效果,可据不同情况选用古代名曲,达到改变勇怯的目的。

一般来说,人都希望由怯变勇,古代战场上的鼓角金号,就是利用音乐的作用鼓舞斗志,消除队伍中怯者的胆小畏惧。古代名曲《十面埋伏》、现代乐曲《战台风》等均有振奋阳气、提神壮胆的作用,五行音乐疗法系列中的“金”乐,综合古代乐曲的精华,对平素怯弱之人的精神强壮很有帮助。

至于勇者是否需要用音乐改变人格体质,需要区别对待。古人对勇者另有区分,认为“勇”有“血气之勇”与“礼义之勇”的不同,前者即平常所说的“匹夫之勇”,这种人的修养、文化、自我控制能力都较差,常常随心所欲,有勇无谋,凭心血来潮而干出一些不理智甚至违法的事情,历史上常以张飞、吕布、李逵之类人物作“匹夫之勇”的范例。而“礼义之勇”则是一种成熟的美德,这些勇士有勇有谋,文化素养、自我控制能力较强,像关羽、文天祥等人均为此例。“血气之勇”与“礼义之勇”在生理基础上也有区别,明代张景岳在《类经》中提出:“血气之勇出于肝,礼义之勇出于心。”张景岳提倡人们应具有礼义之勇,其转变的方式是“明理养性”,即是通过自我修养和学习文化,所以他认为“勇可学”。这样的事例在历史上也有不少,如三国时的著名武将吕蒙,即是通过读书从一介武夫成为吴国优秀的儒将。这一故事还造就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成语。

音乐是“明理养性”的最好方法之一,对于只具“血气之勇”者,应主动多听典雅、庄重、悠扬、柔和风格的乐曲。五行音乐疗法系列中的“土”乐、“水”乐等,都可选听。如结合读书、交友、弈棋、赏花、弹琴等其他娱乐疗法,很能抑制其火性,柔畅其情怀,从而改变其冲动性情。如一般性情急躁粗暴者,还可以用悲声反折之,以抑其刚性。五行音乐疗法中“水”乐可谓是“以柔克刚”的首选。至于原先具备“礼义之勇”者,“木”乐当作常听之曲,以舒畅其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