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466 阿拉帕霍人:石头男孩(参见本书第325页)

M 466 阿拉帕霍人:石头男孩(参见本书第325页)

六个兄弟同一个姊妹一起离群索居。一天,长兄决定去访问另一个营地。途中,他发现一个陌生的帐篷,里面躺着一个老妪。后者解释说,她脊椎有病痛,苦不堪言,央求这旅行者帮助他,给他踩背。可是,这老妪背部有尖突,把他杀死了。这女巫用帐篷的柱桩把尸体钉在地上。然后,她把烟斗中的灰撒在嘴、口和胸等处。

每个兄弟都落得如此下场。那姊妹独自在世上,绝望之余,开始过流浪生活。一天夜里,她把一块圆形透明的小石头放进口中,那石头的样子令她垂泪。不久,她生下一个儿子。他迅速长大,叫名“亮石”。他目睹母亲哭泣,便决定去寻找那几个失踪者。他来到那个老妪那里;她重施故伎,叫他服侍她。可是,这英雄的身体是石头做的,把她的身体压得粉碎。他把这女巫的尸体放在火堆上,化为灰烬。然后,他使六个叔伯复活,于是合家团圆。

一天,又出现了一个老妪,她带着一只装满衣服的袋,还有一根铁掘棒。她拒绝在主人面前打开这袋,因而“亮石”变成啄木鸟,暗中监视她(参见M487)。他看到她抖开七件男人衣服和一件女人衣服,它们的缘饰用阴毛做成。这女巫自言自语,他于是得知,她想杀死他以及他的母亲和叔伯,以便从尸身上获取她做衣服所需要的毛。

借口派这老妪去挖野块茎,把她支开,然后用火烧她的袋子。她看到烟而警觉,赶忙跑回来。她用铁棒从火中取出一顶装饰有两个睾丸的帽子和一个铁盾,后者被覆的毛皮已烧掉。她用这两样东西装备起来后便投入战斗;敌人的箭射在盾上又弹回去,没有伤着她。可是,当“亮石”用箭从中间射穿两个睾丸时,她便倒地死去。人们把她的尸体放在火中烧掉。

迭经这些磨难之后,这一家决定到部落的主营地去落户。一个印第安男人马上向这姊妹求婚,娶她为妻,生下一个美丽的小女孩。至于“亮石”,他也赢得一些少女倾心,她们一夜一夜伴他共宿,但他不能决定同哪一个结婚。

这姊妹被哥哥的成功搞得心烦意乱。遂爱上了他。她一连多次冒充一个夜访的女客。这英雄感到奇怪,这个睡伴怎么老不开口,遂在她的肩上涂彩作为记号。醒来后,他认出了她,羞愧万分,便整天躺在床上。不知怎么,小孩们也知道了这事,他们指责这乱伦。入夜,“亮石”到一座小山上去哀号。他的母亲四次恳求他回来,但毫无用处。他决定放弃做人,变成石头。他认为,这是永不看到姊妹的唯一办法(参见M481)。他在这座山上变成一块石头,它明亮至极,在远处也可看到。(Dorsey-Kroeber,第181~189页)

我现在仅仅回顾一下一个格罗斯—文特人版本(M470;Kroeber:6.第97~100页)。它比较简短,似乎介于同一神话的克劳人版本(M467)和阿拉帕霍人版本(如上)之间:英雄不是逃避姊妹而是强奸了一个头领的妻子,这似乎与M467的情形相同,因为为了惩罚他垄断所有姑娘的婚姻,人们也这样对待他的大老婆。从联姻理论的观点来看,这构成了乱伦的反面滥用。

就M466的女巫所要求的,为广泛流传直到火地岛其他神话(Lothrop,第100~101页)所证实的医治方法而言,应当指出,阿拉帕霍人属于阿尔衮琴族,那里采用这种治骨疾的方法:“新生儿具有用脚治背痛的本领;人们让他们踩有病的背”(Speck:7,第80页);考虑到下述一点,这就更显得一致了:奥马哈人说,按照这个神话,女杀人者的肋骨处于最低位置,即胎儿的头在她上面,而由于这个缘故,奥马哈人把肋骨和胎儿一起列入他们的一个氏族的特殊禁忌之中(Fletcher-La Flesche,第175页)。至于不正常的出生方式,则提出了非常广泛的问题,我们还未加研讨。

我不再讨论这些神话提到铁器——帐篷、桩柱、掘地棒——的问题,因为我不知道,它们所用的究竟是当地出产的什么材料;无疑,在其他版本中出现的是石头。以功能观点来看,就像盾的插段所表明的那样,铁是同毛皮相对立的:铁能抵挡火,毛皮则不能。如此提到毛皮或皮的独特性质,再加上提到阴毛(在北美洲,不光阿拉帕霍人用它制作外衣和裤子的缘饰),便把我们引导到一个达科他人异本,它比另一个异体(M487)内容更丰富,我在此对之大加删削,只保留某些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