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自 供

1.自 供

馬克思自己在他1853年出版的小册子‘揭露科倫共产党人案件’第77頁上說过:‘1849年以后,对无产阶級政党来說,如同1848年以前一样,只有一集路可走,那就是秘密联合的道路。因此,从1849年以来,大陆上出現了一系列秘密的无产阶級联合会;警察当局破获它們,法庭迫害它們,监獄冲散它們的队伍;而形势又經常使它們重新恢复起来。’馬克思在这里把自己委婉地称称为〈福格特說的〉‘形势’。”(“主要著作”第167頁)

总之,馬克思說:“警察当局从1849年以来破获了一系列秘密的联合会”,但是形势又使它們恢复起来。福格特說:不是“形势”,而是馬克思“恢复了秘密的联合会”。于是福格特便证明:每当巴登格的警察当局破获了瑪丽安娜360的时候,馬克思便按照他同比埃特里的协議又把它恢复起来。

馬克思自己說的!”現在我不妨引证一下上下文,看一看馬克思自己是怎么說的:

“从1848—1849年革命失敗以来,无产阶級政党在大陆上失去了在这个短短时期中例外地享有的东西:报刊、言論自由和結社权,換句話說,失去了党組織的种种合法手段。尽管在反动时期,資产阶級自由党和小資产阶級民主党都还是能在它們所代表的阶級的社会地位中找到通过这样或那样的形式联合起来,幷在或大或小的程度上捍卫自己的共同利益所必需的种种条件。1849年以后,对无产阶級政党来說,如同1848年以前一样,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秘密联合的道路。因此,从1849年以来,大陆上出現了一系列秘密的无产阶級联合会;警察当局破获它們,法庭迫害它們,监獄冲散它們的队伍;而形势又經常使它們重新恢复起来。这些秘密团体的一部分,把推翻現存国家政权作为自己的直接目的。这在法国是正当的……另一部分秘密团体則把組織无产阶級政党作为自己的目的,而不考虑現存政府的命运。这在像德国这样一些国家里是必要的……不容置疑,就是这里的无产阶級政党的成員也将会再次参加反对status quo〔現存秩序〕的革命,但是,为这一革命做准备工作,为它进行宣傳鼓动、为它进行秘密活动和組織密謀,都不是他們的任务……因此,共产全义者同盟361幷不是一个阴謀家团体……”(“揭露等等”波士頓版第62、63頁)362

但是,連这一点“宣傳”也被殘酷无情的州官痛斥为罪行,当然,得到比埃特里和萊蒂首肯的宣傳不在此例。州官甚至准許“进行宣傳鼓动、进行秘密活动和組織密謀”,但是要有一个前提,就是这些活动的引綫要集中在罗亚尔宮363,要集中在他所心爱的亨利、海利奧加巴尔·普隆-普隆的手里。可是“宣傳”竟在无产者中間进行!多么卑鄙齷齪啊!

在“揭露”中,在上引的、为法院偵查員福格特巧妙歪曲了的那一段文章下面,我接着說:

“不言而喩,这种秘密团体(如共产主义者同盟),对于下面这样一些人来說,吸引力是不大的:这些人一方面在秘密活动的那种庄严的、带有戏剧性的斗篷下面竭力掩盖自身的渺小,另一方面又打算在最近革命到来时滿足自己的一点微不足道的功名心,但是首先千方百計地試图在目前就成为显要人物,在蠱惑宣傳的成果中撈到自己的一份,博得那些民主主义的爱吵吵嚷嚷的饒舌者的拥戴。因此,从共产主义者同盟中已分离出了一个集团,或者也可以这样說,已被分离出一个集团,这个集团所要求的即使不是眞正的密謀,至少也是密謀的外表,因而坚持同当代的民主主义英雄結成直接的联盟,——这个集团就是維利希—沙佩尔集团。这一集团的特征就是:維利希跟金克尔一道,在德美革命貸款的活动中是以entrepreneur〔承攬人〕的身分出現的。”(第63、64頁)364

而福格特究竟怎样把这一段話“委婉地”譯成他的不知所云的警察行話呢?請听一听他是怎样說的:

“只要两个〈党〉还共同行动,它們就得像馬克思自己說的那样,从事組織秘密团体和敗坏大陆上的团体和一些人的名誉。”(第171頁)

不过这个脑滿腸肥的混蛋沒有指出这是馬克思在“揭露”的哪一頁上“自己說的”。

《Egli è bugiardo,e padre di menzogna》〔“他是騙子和一切謊言之父”〕[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