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舍尔瓦尔
我从約翰·菲力浦·貝克尔的信中看出,帝国的福格特所提到的“馬克思的战友”或舍尔瓦尔的“战友”,除了現在居住在倫敦的施泰歇尔先生以外,不可能是別人。虽然我已經听到过不少对他的卓越而全面的艺术天才的贊揚,但这以前我还沒有认識他本人的荣幸。由于貝克尔的信,我們才得以会面。下面就是我的“战友”写給我的一封信。
“1860年10月14日于論敦西中心区薩謝克斯街17号
亲爱的馬克思先生:
承蒙您寄給我福格特的小册子的摘要,我非常乐意就小册子中提到的紐金特(舍尔瓦尔-克列美尔)的問題为您提供一些說明。1853年3月,我从意大利旅行回来时到了日內瓦。紐金特差不多同时也到达日內瓦,我是在一个石印厂认識他的。我那时剛开始从事石印工作,由于紐金特在这方面有丰富的知識,又是一个非常热情、能干、勤劳的人,所以我接受了他的建議同他在一个工作場工作。如果撇开小品文和小册子作者們慣用的夸張手法不談,福格特所提到的紐金特在日內瓦的活动,同我当时所听到的差不多是一致的。成績是非常小的。我只认識这伙人当中的一个人,这是一个和藹、勤劳但同时也非常輕浮的年輕人;由于他是主要人物之一,所以很容易理解紐在这伙人中主宰一切,別的人不过是好奇的听众罢了。我相信旣沒有制成石版也沒有制成銅版,但是我听到紐談起过这样的事。我的熟人多半是日內瓦人和意大利人。我知道,后来福格特和其他我不认識的德国流亡者把我看做奸細。但是,我幷沒有因此而感到不安,眞相迟早会大白的;我甚至不責怪他們,因为当时确实有不少奸細,而且认出他們来幷不总是容易的,因此就易于引起怀疑。我几乎可以肯定,自从紐金特被逐出日內瓦以后,他沒有同那里的任何人通过信。后来我接到他两封信;他邀請我去巴黎完成一件关于中世紀建筑学的工作,这工作我也做了。我在巴黎見到紐金特的时候,他完全不問政治,也不同別人通訊。根据以上所說情况,至少可以做出結論說,所謂‘馬克思的战友’司能指的是我,因为我沒有看到也沒有听說紐金特曾邀請其他任何人到巴黎去过。福格特先生当然不会知道,我从来也沒有(无論間接也好或者直接也好)同您接触过,如果我不迁居倫敦,通过一个偶然的机会有幸认識您和府上的人,或許永远不会同您接触。
向您和您家尊貴的眷屬致衷心的問候
赫·卡·施泰歇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