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其 他
“要是我沒有記錯”,——議会小丑說,——“那末,通吿〈即虚构的1850年吿无产者的倫敦通吿〉无論如何是由馬克思的拥护者、所謂議会的狼草拟的,幷被背地塞給了汉諾威警察当局。現在,在‘祖国友人吿哥达党人’的通吿这一事件中,这条渠道又露出来了。”(“主要著作”第144頁)
渠道露出来了!自然科学的打揮者的Prolapsus ani〔直腸脫出来〕了嗎?
至于談到“議会的狼”,——为什么議会的狼就像恶梦一样纏着議会小丑,这事我們在下面就会知道,——那末,他曾在柏林“人民报”、“总汇报”和汉堡“改革报”上发表过下列声明:
“声明。1860年2月6日于曼彻斯特
我从一位友人的信中得知,‘国民报,(今年第41号)在根据福格特的小册子写成的一篇社論中,发表了下列意見:
‘1850年曾从倫敦发出吿德国无产者的另一个通吿,福格特认为,它是由議会的狼,alias〔或者叫〕被囚的狼草拟的,同时被背地塞給了汉諾威警察当局。’我旣不曾看到这一号‘国民报’,也不曾看到福格特的小册子,因此,我只能对上面引证作如下答复:
(1)1850年我住在苏黎世,而不住在倫敦,1851年夏天我才移居倫敦。
(2)我平生旣沒有草拟过吿‘无产者’的通吿,也沒有草拟过吿其他人的通吿。
(3)至于用汉諾威警察当局詆毁我一事,那末,我要以鄙視的态度把这种无耻的攻击回敬給它的制造者。如果福格特小册子的其他部分也像涉及我的那部分一样丑恶和虚伪,那它眞堪与謝努和德拉奧德这样一些先生們的創作嫓美。
威·沃尔弗”
由此可見,正像居維叶根据一根骨头就能恢复动物的整个結构一样,沃尔弗按照抽出的一段引文就能正确地想像出福格特的全部文字杂拌。的确,把卡尔·福格特同謝努和德拉奧德幷列,他就显得是primus inter pares〔在同輩中数第一〕了。
我的妻子是前普魯士大臣得·威斯特华倫先生的妹妹。这成了“幷不为难的”福格特的最后一个“证据”,证明我同秘密警察当局之間的entente cordiale〔誠意协商〕,“证明我特別同‘十字报’392派之間的关系”(“主要著作”第194頁)。怎样打退肥胖的福斯泰夫的这类卑鄙攻击呢?要是这位小丑知道我的妻子有一位苏格兰祖先[46],因参加反对詹姆斯二世的解放斗爭而被当做叛乱者在爱丁堡市場上丢掉了脑袋,那他也許会原諒她有普魯士大臣这样一个亲屬的吧?大家知道,福格特自己仅仅由于偶然性还在肩膀上留着一个脑袋。在德意志工人敎育协会在日內瓦举办的罗伯特·勃魯姆紀念会(1859年11月13日)上,他报告說:
“法兰克福議会左派曾好久不能决定派誰去維也納,派勃魯姆去还是派他去。于是最后就抽签,而命运作出了有利于勃魯姆的决定,或者更正确些說,命运作出了反对他的决定。”(“日內瓦席勒紀念会等等”1859年日內瓦版第28、29頁)
10月13日,罗伯特·勃魯姆从法兰克福去維也納。10月23日或24日,法兰克福議会极左派的代表团在去柏林参加民主主义者代表大会的途中,到了科倫。我会見了代表团的团員們,其中有几个人同“新萊茵报”关系甚密。这些代表們——其中有一个在維护帝国宪法的运动中被战地法庭枪决了,另一个在流亡中死了,有一个还活着,——就福格特对罗伯特·勃魯姆在維也納的使命玩弄的詭計,告訴我一些令人不安和奇怪的情况。但是:
叫我別說話,叫我不作声,
因为保密是我的資任。[47]
在上述的日內瓦罗伯特·勃魯姆紀念会上(1859年11月),“圓滿的人物”遭到了冷遇。当他巴結逢迎地跟着他的庇护人詹姆斯·法济,像錫侖一样搖搖晃晃地走进紀念会会場的时候,有一个工人喊道:瞧,亨利来了,后面跟着福斯泰夫!当福格特在他的彬彬有礼的笑談中把自己說成是罗伯特·勃魯姆的alter ego〔第二个“我”〕的时候,人們好容易才把几个急躁的工人劝住,沒有让他們冲上讲台去。最后,当他——他忘記他在6月还在預防革命,——現在亲自“再一次号召工人們走向街垒”(“席勒紀念会”第29頁)的时候,場內响起了一陣嘲笑的回声:“街垒!——一堆!”[48]但是,国外十分淸楚福格特的那一套革命空談究竟値多少錢,因此,这次甚至沒有随之出現通常的“一位南德意志公使的秘密质問”,而且在“总汇报”上也沒有出現任何文章。
福格特的全部施梯伯之歌,从硫磺帮到“前大臣”,不禁使人想起了但丁所說的那类詩歌能手:
Ed egli avea fatto del cul trombetta.[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