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摄政和普法尔茨伯爵
Vidi un col capo si di merda lordo,
Che non parea s'era laico o cherco.
Quei mi sgridò:Perchè se'tu si'ngordo
Di riguardar più me,che gli altri brutti?
(Dante)[59]
福格特遭到譴責后,急不可待地要想证明:为什么恰好是他这个bête noire〔可怕的东西,令人恐怖和憎恨的东西〕[60]引起了硫磺帮的注意。因此,关于舍尔瓦尔和洛桑中央节上“遭到挫折的密謀”这一类軼事,又由“流亡的帝国摄政”这种同样逼眞的奇聞来补充。不应該忘記,福格特曾是議会島巴拉塔利亚的总督。422他說:
“科拉切克的‘德国月刊’是从1850年年初起出版的。第一期出版之后,硫磺帮就立即通过它的一个成員(他在这以后馬上就动身到美国去了),发表了一本抨击性小册子,名为‘流亡的帝国摄政福格特及其党羽和阿道夫·科拉切克的“德国月刊”’。这本小册子,‘总汇报’也曾提到过……硫磺帮的整整一套在这本小册子里又一次表現出来了。”(同上,第163頁)
接下去便是又长又臭的叙述:在上述小册子里有一篇由哈根敎授写的論加格恩的匿名文章,把它“硬說成是”流亡的帝国摄政福格特写的,所以要这样說,是因为“硫磺帮知道”,哈根
“当时住在德国,正受到巴登警察当局的迫害,只要提到他的名字,都会給他增加极大的麻煩”(第163頁)。
席利在2月6日从巴黎寄給我的一封信里写道:
“格萊納,——据我所知,他从未到过日內瓦,——被列入硫磺帮,是由于他写了一篇哀悼文献給‘流亡的帝国摄政’;議員們认为它是德斯特尔写的,因而咒駡他,一直駡到我correspondendo〔写信〕給福格特的一个朋友和同事,使他們弄淸眞相为止。”
格萊納曾經是普法尔茨临时政府委員。格萊納的統治是“一片恐怖”(見福格特“硏究”第28頁),特別对我的朋友恩格斯来說是如此,因为格萊納曾制造借口下令在基尔希海姆博兰登逮捕他。这一整个悲喜交集的事件,恩格斯本人已在“新萊茵报評論”(1850年2月号第53—55頁)423上詳細地叙述过了。这就是我所知道的有关格萊納先生的一切。在流亡的帝国摄政无中生有地把我牵連进他同“普法尔茨伯爵”之間的冲突这一点上,“整整一套”“又一次”表現出来了,这位天才的发明家就是按照这一套来編排硫磺帮的生活和活动的。
使我終于同他和好的是眞正的福斯泰夫式的幽默,他以这种幽默使普法尔茨伯爵“馬上”动身到美国去。在普法尔茨伯爵像射出一支巴尔芬人的暗箭一样出版了反对“流亡的帝国摄政”的抨击性小册子之后,恐怖包圍了格萊納。有一种什么东西把他从瑞士赶到法国,后来又从法国赶到英国。他在拉芒什海峽对面也幷不感到安全,因而驅使他登上一艘丘納德公司的論船,继續前往利物浦;他一到船上,就气喘吁吁地央求船长道:“快点越过大西洋!”而《stern mariner》〔“严峻的水手”〕却回答他說:
“我一定救您脫离州官的暴力!
且让別人把您救出大風浪的怀抱。”[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