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新美丽中国的新载体
1.“美丽中国”的提出背景
党的十五大报告提出了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十六大以来,在科学发展观指导下,党中央相继提出走新型工业化发展道路,发展低碳经济、循环经济,建立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社会,建设创新型国家,建设生态文明等新的发展理念和战略举措。十七大报告进一步明确提出了建设生态文明的新要求,并将到2020年成为生态环境良好的国家作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重要目标之一。党的十七届五中全会明确要求“树立绿色、低碳发展理念”,“绿色发展”被明确写入“十二五”规划并独立成篇,表明我国走绿色发展道路的决心和信心。党的十八大报告中提出“美丽中国”,这是党中央对改革开放以来发展实践的深刻总结,是对传统经济增长方式的反思,更是对人民群众生态诉求日益增长的积极回应。因此,“美丽中国”一词在十八大以后被赋予了新的内涵,蕴藏着多层寓意[19]。
2.“美丽中国”的基本内涵
“美丽中国”并不是一个纯美学概念或者纯社会学概念,“美丽中国”是美学概念、生态学概念、社会学概念的统一,是在各学科理论研究基础上的综合概念[20],具有丰富的内涵。
第一,青山绿水的自然之美。“美丽中国”首先是具有青山绿水的自然之美,通过加强生态建设,让我们的家园山更绿、水更清、天更蓝、空气更清新。改革开放30多年来,我国的经济实现了高速增长,创造了世界经济增长的奇迹。自1979年至2012年,中国经济年均增速达9.8%,同期世界经济年均增速只有2.8%,1978年中国经济总量仅位居世界第十位,2010年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经济总量占世界的份额由1978年的1.8%,提高到2012年的11.5%[21];2013年,我国城镇化率达到53.7%,比2002年提高14.7个百分点,我国城乡结构发生了历史性变化[22]。但是,我们的增长未能摆脱传统经济发展的模式,主要以资源和环境的消耗为基础,在经济高速增长的同时,生态环境也遭到了很大的破坏。自2010年以来,我国多地遭遇严重的雾霾天气。生态环境方面的负面效应越来越引起中央的高度重视和老百姓的持续关注。由此可见,打造生态文明,在经济发展的同时保持自然之美是“美丽中国”的题中应有之义,也是其最基本的要求。
第二,天人合一的和合之美。胡锦涛同志曾在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提高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能力专题研讨班上的讲话中指出,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就是要实现“民主法治、公平正义、诚信友爱、充满活力、安定有序、人与自然和谐相处”。这六个方面,体现了和谐社会的本质特征。社会和谐之美主要表现为人、自然、社会及其相互关系的协调上。山清水秀但贫穷落后不是“美丽中国”,强大富裕而环境污染不是“美丽中国”。离开经济发展讲环保,那是缘木求鱼。离开环保谈发展经济,那是竭泽而渔。如果人们对食品安全非常担心,吃荤怕激素,吃素怕色素,老人跌倒不敢去扶,有人落水没人去救等,这样的社会情境也称不上“和谐美丽”[23]。党的十八大报告中“五位一体”的总布局也非常明确地道出了生态与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同样重要,这五个方面的统一才能共同构建“美丽中国”的整体。所以,“美丽中国”不仅要有人与自然的和谐,更要有人与人的和谐。
第三,温暖心灵的人性之美。人性之美来自家庭的温馨、社会的关爱、世间的友爱,这些不仅绽放出人性之美,而且是增进人们之间感情的桥梁、纽带。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东西让人们感动共鸣,总有一种情感让人们情不自禁。有一句话说得好,“只要有美丽的中国人,就一定会有美丽的中国”。美丽的中国人是对创造美丽的人的自身要求。从内在本质来看,美是人内心的一种高尚境界。古人说的“真、善、美”和党的十八大所提出的“爱国、敬业、诚信、友善”,虽然表述有别,但本意一致,有异曲同工之妙。它们所描述是人的一种理想追求,是人的内心境界,人类追求真、善、美,就是追求品位,追求觉悟,就是追求快乐的人生。这是美的最高境界。
3.对“美丽中国”建设的启示
调查区域内的整个侗寨,阡陌交通,池塘纵横,禾晾排排,鸡鸭成群,炊烟袅袅;桥与水、鼓楼与青山、凉亭与水井、木屋群与田坝,与大自然的清新秀丽天然和谐,不经雕饰地融成了一幅完美和谐的图景。这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人居环境中蕴含着更深层次的文化生态价值。一是保护森林和土地的宗教价值观。侗族人民出于对有限土地的珍惜,更出于对土地养育万物的崇敬,把自己村寨附近的古树、山林、巨石、土地、坟山、动物、植物等作为崇拜对象,表达侗族人民对森林和土地的崇拜,有时候还与农事的时令节气和耕作收获紧紧联系在一起。这些对森林和土地等自然崇拜的习俗,是侗民崇拜大自然的产物,是早期人类与自然环境之间相互作用的一种产物。二是顺天合气的生态价值观。侗族先民,把宇宙来源归为“雾”和“风”,是“风”让云开雾散,把自然界变化的原因归结为“风”。因此,侗族在人与自然的关系中,强调感应调适,顺天合气。这种观念广泛影响着侗族人民的生活。侗民认为土地耕种收获不是无止境的,要依靠自然的力量来恢复地力,才能保持土地的持续生产,这就有了世代相袭的“轮歇”制度。村寨和森林的火灾是天降之灾,只能避不能免,那就在森林地带巧设防火林带和火烧养牛场,在村寨巧挖池塘,进行生态防火。三是生态经济的社会价值观。侗族地区的社会经济,主要以农业和林业为主。农林业生产收益,是侗族人民赖以生存的主要经济生活来源。维护农林业生产秩序和建立良好的生态环境,被普遍视为民族发展的基础。因此,侗族把保护和发展森林资源视为本民族生存发展的命脉,产生了保护森林和发展经济的民族法规、民族习俗和生产方式。
【注释】
[1]方磊,王文明.传统村落系统的复杂性认识及保护新视角[J].系统科学学报,2014,22(3):63-66.
[2]罗康智.中国传统村落的基本属性及当代价值研究[J].原生态民族文化学刊,2017,9(3):76-81.
[3]王绍增,象伟宁,刘之欣.从生态智慧的视角探寻城市雨洪安全与利用的答案[J].生态学报,2016,36(16):4921-4925.
[4]京华时报.专家:中国传统村落数量每天消失300个[N/OL].https://cul.qq.com/a/20140113/005605.htm,2014-01-12.
[5]雷蕾.中国古村镇保护利用中的悖论现象及其原因[J].人文地理,2012(5):94-97.
[6]徐国志.系统科学[M].上海: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2000.
[7]吴元墚.科学方法论基础[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4.
[8]高隆昌.系统学原理[M].2版.北京:科学出版社,2010.
[9]吉伯德.市镇设计[M].程里尧,译.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1983.
[10]诺伯格·舒尔茨.实存·空间·建筑[M].王淳隆,译.台北:台隆书店,1985.
[11]徐国志.系统科学[M].上海: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2000.
[12]魏柯.四川地区历史文化名镇空间结构研究[M].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2012.
[13]段进,揭明浩.世界文化遗产宏村传统村落空间解析[M].南京:东南大学出版社,2009.
[14]杨振之.前台、帷幕、后台——民族文化保护与旅游开发的新模式探索[J].民族研究,2006(2):39-46.
[15]雅各布森.美国大城市的死与生[M].金衡山,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6,66-67.
[16]罗康智.中国传统村落的基本属性及当代价值研究[J].原生态民族文化学刊,2017,9(3):76-81.
[17]张孝德.生态文明新时代传统村落价值与活化再生[J].中国生态文明,2017(4):14-17.
[18]吴浩.中国侗族村寨文化[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4:2-3.
[19]人民网.十八大首提“美丽中国”寓意几多.http://cpc.people.com.cn/pinglun/n/2012/1114/c241220-19573789.html.
[20]喻红.论“美丽中国”视域下的国家新形象与旅游产业建设战略路径[J].旅游纵览,2013(7):34.
[21]国家统计局.改革开放铸辉煌,经济发展谱新篇——1978年以来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巨大变化.http://www.stats.gov.cn/tjgz/tjdt/201311/t20131106_456188.html.
[22]国家统计局.2013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http://www.stats.gov.cn/tjsj/zxfb/201402/t20140224_514970.html.
[23]高建设,丛彩云.“美丽中国”三种情境与制度建设的关系[J].重庆科技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4):59-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