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拉丁美洲作为一个问题来分析
把拉丁美洲作为一个问题来分析与雨果·泽梅尔曼的批判认识论一致,泽梅尔曼指出:主题和问题之间通常产生混淆。因此,我们必须诉诸理论、概念和范畴来解决问题。但是一些问题随着时间的推移会发生一些变化。比如:民主作为古雅典的一个问题,其在19世纪、20世纪、21世纪引起了争议;独裁作为一个问题一直存在至19世纪和20世纪,当时其含义已发生根本变化。换句话说:概念、范畴和理论在历史上是根据相关情况来重新定义。现实是动态的,因此,不能用僵化的概念、范畴和理论来解释。众所周知,这种关于理论与现实之间的鸿沟或不匹配的现象是时常发生的。从这个意义上讲,当出现新现象时,用一个新的术语来命名它也是有必要的。正如加斯东·巴什拉(Gaston Bachelard)[《否定的哲学,科学的理性》(La filosofía del No,La racionalidad científica)]所观察到的那样,科学的任务是给事物命名,试图避免两种错误:一种是给新事物起旧的名称,另一种是相信没有名字或无法命名。举个例子:当今流行的表达方式很多是混淆而不是澄清。如今的民粹主义和民粹主义者与20世纪30年代至50年代,乃至60年代的拉丁美洲历史或经典民粹主义并没有什么共通之处。同样,如今对拉美的一些政治人物用“左”“右”来进行描述,如胡戈·查韦斯(Hugo Chávez),埃沃·莫拉莱斯(Evo Morales),内斯托·基希纳(Néstor Kirchner),克里斯蒂娜·费尔南德斯(Cristina Fernández),拉斐尔·科雷亚(Rafael Correa),伯尼·桑德斯(Bernie Sanders),帕勃罗·伊格莱西亚斯(Pablo Iglesias),亚历克西斯·齐普拉斯(Alexis Tsipras),杰里米·科宾(Jeremy Corbin),奈杰尔·法拉奇(Nigel Farage),西尔维奥·贝卢斯科尼(Silvio Berlusconi),马特奥·萨尔维尼(Matteo Salvini),让·卢克·梅伦雄(Jean-Luc Mélenchon),尼古拉斯·萨科齐(Nicolas Sarkozy),盖特·怀尔德斯(Geert Wilders),博格奥尔朱布·卡里奇(Bogoljub Karic),维克托·奥本(Viktor Orban),弗雷克·佩特里(Frauke Petry),诺伯特·霍弗(Norbert Hofer),塞巴斯蒂安·库尔兹(Sebastian Kurz),贾罗斯瓦夫·卡钦斯基(Jaroslaw Kaczynski),兹比涅·斯托诺加(Zbiniew Stonoga),安德烈·巴尔比斯(Andrej Balbis),维斯林·马雷什基(Veselin Mareshki),艾瓦尔·伦伯格(Aivars Lembergs),伊万·佩纳尔(Ivan Pernarc)等。
有些人认为一个社会团体不应被称为一个阶级,并给它起个名称。没有人比伟大的加布里埃尔·加西亚·马尔克斯(Gabriel García Márquez)更好地解释了这一点:“世界新生伊始,许多事物还没有名字,提到的时候尚需用手指指点点。”[18]事物没有名字,但它们已经存在。因此,正如加斯东·巴什拉所说,必须给新事物起一个新名字,拿破仑·波拿巴也建议这样做。虽然他不是科学家,但他是敏锐的观察者。他在1803年的一次会议上说道,当科学发现新事物时,必须用新词来命名它,以便准确区分而不产生混淆。如果给一个旧词赋予新的含义,甚至坚持认为两者没有共同点,那么大多数人会相信两者之间存在某些相似性和联系,这只会误导科学并产生无用的纠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