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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0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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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来,巴特利的观点中最富于启发性的地方,一是他简洁的表述——可以用非证明性批判代替证明,二是他强调指出,在从各种证明主义哲学到一种目的不在于证明的批判性哲学的转变过程中发生了焦点的改变。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而且我想读者也能从中受益,因此我打算在这里阐释一下巴特利的表述。它使我明白了,为何证明主义的哲学家们总会误解批判这一观念本身:他们倾向于束缚住有效批判观念的手脚,给它指派一个有限的任务——证明对特定的信仰的证明是无效的。巴特利的表述还有助于说明,我为何会如此赞同各种反对理性主义和理性主义者之证明信仰的非理性主义言论,虽然我从不对非理性主义做任何让步,并坚持相反的观点:任何理论或信仰都可以,也应该屈从于严格的和探索性的理性批判,同时我们应当去探索能够反驳理论或信仰的理由和理性论证。实际上我曾说过,理性态度的特点,就是其面向批判的开放性。[12]
当非理性主义者坚持认为除了推理和观察我们还有别的“知识之源”时,他们是非常正确的;例如灵感,同情理解,以及传统——它可能是最重要的“知识之源”,由于它明显的可误性,理性主义者常常无视它的存在。[13]但是,当非理性主义者认为存在着某种类型的知识、来源或起源能超出或免于理性批判的时候,他们所犯的错误就十分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