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而上学：有意义还是谬论？

哲学的正确方法是这样的。不要说任何东西……：如果还有任何人想说些形而上学的东西，就向他指明他没有赋予自己句子中的符号以任何意义。

路德维格·维特根斯坦

基础性注解（1982年）　　篇首引文是《逻辑哲学论》的最后一段话之一，它后来成为世界性哲学运动的纲领。它的目的在于表明自己也是无意义的。形而上学就是谬论！哲学就是胡言乱语！

现在我阅读哲学著作的时候越来越不耐烦了。我非常乐于承认大部分哲学著作都不比胡言乱语好到哪儿去：充斥着纯粹的哲学理论，没有任何真实问题。因此我与维特根斯坦的《逻辑哲学论》所引发的潮流倒还不完全形同陌路。

但我们将看到，形而上学的言论极有可能也是有意义和有价值的。这里的“形而上学”指的是类似于“不是经验上可检验的”那一类东西，而维特根斯坦指的是“不是完全可证实的”。[1]我将在本章中讨论这些相关问题。我想表明维特根斯坦提出的下述两个纲领都是错误的：（1）不可证实的言论是无意义的，因为它们违背了语言的语法规则（《逻辑哲学论》5.473到5.47321）；（2）它们是无意义的，也因为它们所使用的词语或表达式没有被赋予任何意义（《逻辑哲学论》5.473到5.4733以及6.5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