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起,“追有功,显有德,兴灭国,继绝世”[26]
2025年10月14日
(二)王者起,“追有功,显有德,兴灭国,继绝世”
[26]
昭公三十一年,《春秋》记:“黑弓以滥来奔。”黑弓是叔术之后,叔术又是邾娄颜公之胞弟或庶弟。滥,原本是邾娄国之一邑,位于今山东滕州市东南,《春秋》视其为由邾娄国分出的一个小国。邾娄五世君颜公在鲁宫与九女公子淫乱,周宣王杀颜公,而立叔术。等到周宣王死后,叔术则将滥国归还给颜公之子夏父,即邾娄孝公,但夏父仍留给叔术五分之一的国土。叔术让国,“贤者子孙,宜有地也”。《公羊传》直称“滥”而没有标明它与邾娄的关系,明显是“通滥为国”。假如滥、邾娄同书,“不绝”,黑弓带着滥邑投奔昭公则足以使他背上大夫窃邑、邾娄叛逆的罪名,于是,黑弓也会因为有负于叔术之贤德而不愿意这么做;假如不写明它们的关系,“绝之”,那么就应当说“滥黑弓来奔”,但这又等于使黑弓成为世袭的大夫了,有违礼制,更何况,滥国原本也并非天子所封。何休《解诂》曰:“天下实未有滥者,言《春秋》新通之也。《春秋》新通之,君文成矣。”尽管当今天下已经没有一个叫作“滥”的诸侯国了,但孔子却执意视其为一国,虚拟其存在,并且在理性、逻辑的层面上树立一个非历史化的道义之君对之予以褒扬,从而呈现出《春秋》新王所具有的一种不可抗拒的绝对必然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