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内外异辞

四、内外异辞

《春秋》之为书,为什么没有采取一种直抒己见的、形上化、哲学化的叙事方式呢?孔子回答说:“我欲载之空言,不如见之于行事之深切著明。”[54]尽管“载之以空言”也具有很强的逻辑力量,却容易陷入抽象概念的窠臼,而难以深入人心,不太容易获得一种经历久远的穿透力,所以借助于一种历史性的叙事方式,附着于生动、具体的政治案例,在有针对性的记述中彰显王道真理,便成为一种必须。然而,简单地“见之于行事”则往往又必然导致粗鲁而机械地套解王道和王义,给人以一种生吞活剥的感觉。于是,孔子便发明了一套融汇了史与思,统一了抽象与具体,既有独特的语言形式又有丰富的内容规定的话语系统,借于此,尧舜之道、王者之义获得了一种极具穿透力的伸张。[55]

为了以一种历史性的叙事方式表达王道、王义之真理,《春秋》在属辞方面,内外不同,故有内辞、外辞之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