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重唱以上
2025年10月13日
五重唱以上
歌剧中的五重唱通常是某一戏剧场景中的一段分曲,在人物对话式演唱过程中推向议论或抒发高潮时将声部增至五个层次。瓦格纳式的乐剧取消分曲结构,重唱形式与独唱、器乐演奏等连贯出现,即以无终旋律的方式将重唱包括五重唱安排于相应的戏剧场面之中。他创作于1845~1867年间的《纽伦堡的名歌手》(德语Meistesinger,按原意,可译为“工匠歌手”)第三幕第四场有一段著名的五重唱“用响亮的声音夺取最高奖赏……”此前先是鞋匠、工匠歌手、诗人萨克斯(男低音)与金匠、歌手珀格纳之女爱娃(女高音)两人的一段演唱,然后插入青年骑士瓦尔特(男高音)的演唱。萨克斯的徒弟大卫(男高音)和爱娃的使女马格达伦娜(次女高音)走进内室后,音乐渐渐引向一段五重唱:
爱娃:我的幸运犹如太阳,我笑得如此迷人。美丽的早晨为我高兴地醒来;温馨的梦乡犹如绚丽的朝霞:向你们宣示,要完成艰巨神圣的任务!一支温柔健康的曲调,必须唱好,它可以卸下我心上甜蜜的重负。这仅仅是一个晨梦?我不能解释。然而那歌声,却悄悄地告诉我,它将在全体师傅的面前用响亮的声音夺取最高的奖赏。
萨克斯:在我可爱温柔的孩子之前我很愿意放声歌唱。然而我必须克服心上压着的甜蜜的重负。……它将大声地宣告:也只有得到了诗人的奖赏,一个青年人的桂冠才能常青常绿。
瓦尔特:你的爱使我能成功地把我心上甜蜜的重负担当和克服:这是否还是我的晨梦,我无法来解释。然而那支歌,它悄悄地告诉你:在宁静的空间,在全体师傅的面前,将用响亮的声音,去夺取最高的奖赏。
大卫:是醒着还是梦中我早在盼着,要我来解释它是很费力的:这也许只是一个晨梦吧?……顷刻间,我成了帮工?伦娜成了新娘?我们将在教堂里成婚?我的头在天旋地转,难道我很快会成为师傅?
马格达伦娜:是醒着还是梦中我早在盼着?要我来解释它是很费力的:这也许只是一个晨梦吧?我现在看到的,简直教我难以相信。顷刻间,他成了帮工?我成了新娘?我们会在教堂里成婚?是的,是真的,行!谁知道我也许很快被人叫师娘?
(严宝瑜译)
这段五重唱集中抒发五个人物内心的美好期待,以剧中占十分重要地位的“获奖之歌”的动机素材,衍展为两个衬托声部加上三声部对位的歌唱性重唱。
《图兰多》第一幕帖木儿、柳儿、乒、乓、朋的五重唱的声部织体分为三层,帖木儿、柳儿两个独立声部与乒、乓、朋的柱式进行相组合,节奏有所交错,唱词易于分辨。
帖木儿:呵,仿佛是绝命遗言,
柳儿:色不迷人人自迷!
乒、乓、朋:生命是多么美丽,
柳儿:请你回心转意,
帖木儿:害我孤苦无依!
乒、乓、朋:生命是多么美丽……
威尔第根据莎士比亚的同名悲剧创作的四幕歌剧《麦克白》1847 年初演于佛罗伦萨
法国歌剧大师比才根据同名小说创作的四幕歌剧《卡门》中女主角卡门
莫扎特是一位运用重唱的高手,在他的歌剧中,重唱成为推动剧情发展、揭示矛盾冲突的重要手段,从二重唱到六重唱,甚至有九人简单重复的重唱,音乐充满机智。《费加罗的婚礼》第三幕第十八分曲即是一首出色的六重唱。费加罗向大家表示,他幼年被拐,医生夫妇认了他手上的胎痣,确认就是自己失散的儿子,费加罗未婚妻苏珊娜上场,见他和老女人拥抱,打了费加罗一巴掌。经解释后,加入了重唱。
玛切里娜:让我拥抱你,我是你的妈妈。
费加罗:亲爱的爸爸,你也拥抱我吧!
医生:确认你,这是我的责任,你应该和苏珊娜结婚。
法官:这是父亲,那是母亲。
伯爵:糟糕的不幸,
苏珊娜:等一等,别胡来!我已经把钱带来,它可以赎买我的费加罗,所以我可以自由地买他!可他要娶玛切里娜?老天欺骗我!
(陈刚、柳村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