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穿发展

贯穿发展

威尔第的成熟期作品如《弄臣》、《游吟诗人》、《茶花女》、《阿伊达》等,虽仍有分曲特点,但分曲体的弊端已引起他的充分注视,他更侧重于将情节的展开与心理刻画环环紧扣,分曲已不再制约音乐的动力性的戏剧进展,乐队从过去的从属地位变为积极主动的要素,咏叹调与宣叙调、重唱等有机连贯,形成完整发展的“场”。其后期作品《奥赛罗》、《法斯塔夫》进一步取消分曲形式,每一幕均作不间断贯穿发展。

瓦格纳的歌剧改革则更为彻底,他认为歌剧作为综合性舞台表演艺术,不是音乐的艺术,而是戏剧的艺术,音乐不是目的,而只是表现戏剧的手段。他的乐剧彻底废除传统歌剧中收拢性独立的合唱、咏叹调、宣叙调、重唱的分曲组合形式,而以戏剧“场景”结构代之。每幕音乐从头至尾贯穿发展,和声处理上以大量的阻碍终止、侵入终止一环扣一环地向前推进,只是到了最后才给予一个稳定的终止感。他显然走得比威尔第更远。连缀体制的确立,消除了宣叙调、咏叹调、合唱等演唱段落的界限,而采用介于说话与歌唱之间的音调,即所谓诵唱式旋律,两者自由转换,连贯演唱,加上乐队交响化的渲染,便形成“无终旋律”的新格局。这与威尔第既注重运用乐队发展手段,又强调声乐的旋律美的歌剧思维有着明显的差异。要在音乐会上演唱瓦格纳歌剧唱段,需对“无终旋律”作一番精细的筛选并加以适当划分,方能成为相对独立的独唱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