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纪的歌剧乐队的多元格局
二十世纪至今,古典、浪漫时期常规编制的歌剧乐队依然为许多作曲家所乐于采用,肖斯塔科维奇的《鼻子》、《姆钦斯克县的麦克白夫人》的歌剧乐队均属传统编制。达拉皮科拉(Luigi Dallapiccola, 1904~1975)的独幕歌剧《囚徒》同样是大型管弦乐队演奏,却另加众多色彩性打击乐器和一件管风琴,其中若干独唱、重唱段落则采用几件独奏乐器,似室内乐重奏般进行伴奏。由于二十世纪早期世界大战炮弹接踵而至,导致经济文化萧条,引起音乐时尚的变化。许多作曲家受演出经费所制约,加上某种文化思潮的影响,而为人员配备不足的乐队写作,这时便时兴起室内化的风尚。斯特拉文斯基、拉威尔等音乐家都曾以每种乐器仅有一件的乐队为自己的歌剧编配伴奏。
在二战后百废待兴的情况下,布里顿也采用了这一方法,他的《阿尔贝·埃林》乐队由木管五重奏和弦乐五重奏再加钢琴、竖琴和打击乐组成,总共才用十三位演奏者。
二十世纪上半叶也是爵士音乐急剧发展并走向世界的黄金时代,它那令人亢奋的节奏与扑朔迷离的和声语言,给正统作曲家很大的影响,他们迫不及待地效仿,在自己的作品中掺杂了爵士乐器,形成了本世纪乐队爵士化的另一特色。许多音乐剧干脆就是以爵士乐队伴奏。格什温的歌剧《波基与贝丝》也使用了萨克斯管。
随着信息传递的加快而引动的全球文化大交流、大融汇,二十世纪的乐队又很快增添了种种来自第三世界、特别是非洲的民族乐器,1961年亨策(Hans Wemer Henze, 1926~ )的《年轻恋人的悲歌》除了使用中音萨克斯管、吉他、曼陀林等非传统管弦乐器之外,还用了颇具特色的马林巴木琴、桶子鼓等。
科技的发展给二十世纪的乐队增加了又一个特点,那就是电子乐器的使用。由于过程美学的兴起,艺术家们的视角转向延长观众感知时间。他们探寻各种新颖的、尚不为人所知的媒介物以传递自己的审美观念信息,音色是他们最感兴趣的领域。合成器的产生为作曲家制造各种奇特怪异的音色开拓了道路。现代音乐剧《剧院魅影》、《猫》、《悲惨世界》等都采用了合成器与管弦乐队结合的编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