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勒德对波斯拉和大马士革的围攻(632—633 A.D.)

(二)卡勒德对波斯拉和大马士革的围攻(632—633 A.D.)

叙利亚十五个行省之一,位于约旦河之东农耕发达的土地,罗马人基于虚荣心作祟命名为阿拉伯行省,萨拉森人同样着眼于民族的权利,首先对此地大动兵刀。整个地区的富裕在于贸易获得的各种利益,皇帝提高警惕,特别建立一道堡垒线加强保护,人口众多的城市像是吉拉萨(Gerasa)、菲拉德尔菲亚(Philadelphia)和波斯拉(Bosra)[35],为了安全起见都构建坚固的城墙,起码也能免于遭受敌人的袭击。最后这座城市距离麦地那有十八站的路程,汉志和伊拉克的商队同样可以使用陆上的路线,每年前来参加行省和沙漠地区最热闹的市集,恒久以降使阿拉伯人起了嫉妒之心,现在要用武力对准这里的居民。不过波斯拉可以出动一万两千名骑兵,要是用叙利亚的语言表示,波斯拉的意思是防务森严的城市。阿拉伯人第一次对付不设防的市镇获得成功,加上边境的部队不战而逃,因而士气极为高昂,认为只要一个四千穆斯林的分遣部队,就能攻下波斯拉的城堡。他们为叙利亚的优势兵力压制,卡勒德亲自率领一千五百名骑兵才把他们救出来。

卡勒德曾经指责这次冒险的行动,现在恢复会战的态势,让他的朋友安全无事,也就是年高德劭的塞加比尔(Serjabil),后者只会乞求真主的怜悯和使徒的应许,对于作战毫无助益。经过短暂的休息,穆斯林用沙代水实施净身的仪式[36],卡勒德在大家上马以前高声朗诵晨间的祈祷。波斯拉的民众对自己的实力深具信心,他们开启城门大举出动,军队在平原展开列阵,誓死要保卫自己的宗教信仰。爱好和平的信仰无法对抗狂热的叫声,“战斗,战斗!乐园,乐园!”在萨拉森人的队列之间回响。城镇的骚动和响起的钟声[37],加上教士和僧侣的叹息,使得基督徒不仅士气沮丧而且队形混乱。阿拉伯人只损失两百三十人就成为战场的主人,波斯拉的防壁上面为了显示人多势大或是获得神助,排满神圣的十字架和受到祝福的旗帜。

总督罗马努斯(Romanus)规劝大家要及早归顺,人民表示不齿,他遭受降级的处分,却仍然保持消极的看法并且找机会报复。在一次夜间的通敌接触,他告诉对手有一条地下通道,可以从他的住屋经过城墙的下面到达城外。哈里发的儿子和一百名志愿军对新的盟友很有信心,愿意进入地道。他们大无畏的行动,很容易为同伴打开城门。就在卡勒德强加奴役和贡金的条款,投降变节的总督成为改变信仰的叛徒,在人民的集会当中坦承建立功勋的卖国行为。罗马努斯说道:

不论是今世还是来生,我要与基督教的团体划清界限。我要否认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任何人只要向他膜拜就受我的排斥。我选择真主的道路,伊斯兰是我的信仰,麦加是我的庙宇,穆斯林是我的兄弟,穆罕默德是我的先知。他被派来指引我们走上正道,颂扬纯正的宗教,真主一直与我们同在。

夺取波斯拉到大马士革只有四天的路程,阿拉伯人受到鼓励,乘势要去围攻叙利亚古老的都城。有个风景宜人的地方到大马士革的城墙有一段距离,他们把营地安扎在树丛和流泉的附近,提出三条路让对方选择,就是接受伊斯兰教的信仰、交付贡金或战争。断然拒绝的市民新近获得五千名希腊援军,所以表现强硬的态度。军事艺术无论是在式微或发萌时期,通常由将领本人提出和接受敌方的挑战。[38]很多根长矛在大马士革的平原抖动,武艺高强的卡勒德在围城作战第一次的出击,表现出英勇无敌的气概。他经过舍命鏖斗打倒一位基督徒的首领,身强力壮而地位很高的对手成为他的俘虏。他立即换上一匹精力充沛的马,是帕尔米拉总督送给他的礼物,鞭策赶往战线的前面。他的好友德拉尔(Derar)说道:“你最好休息一下,让我接替你的位置,跟基督狗经过一番苦斗,当然会感到很累。”不知疲倦为何物的萨拉森人回答道:“啊!德拉尔!我们会在来世得到休息。一个人只要今天吃苦,明天就可以享福。”卡勒德用毫不示弱的勇气,接受第二位勇士的挑衅,双方策马战斗,他很快将敌手制服。两名俘虏拒绝放弃自己的宗教,卡勒德只有很气愤的砍下他们的头颅,将它投掷遭到围攻的城市。大马士革人经过几番失利,没有意愿进行近战防御,一个信差从城墙垂下去打探消息,带回立即获得有力救援的报告,鼓噪的喜悦声音等于将情报传到阿拉伯人的营地。经过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阿拉伯将领决定撤兵离去,准备与皇帝的军队在会战决一胜负,找机会再来围攻大马士革。

卡勒德在退却的状况之下,选择最吃力的工作就是负责压阵,保持谦虚顺从阿布·欧贝达的安排。等到后卫受到六千骑兵和一万步卒的攻击,正在最危险的关头,他飞奔前来拯救自己的伙伴。最后只有少数基督徒能退回大马士革,报告他们被卡勒德击败的情况。重要的决战需要萨拉森人集结所有部队,现在各部队还分散在叙利亚和巴勒斯坦的战线,因此我要摘录一份送给阿姆鲁的通令,他后来成为埃及的征服者:

奉大仁大慈真主之名,卡勒德致阿姆鲁,愿你健康和平安。你应该知道穆斯林弟兄的计划是要向埃兹纳丁(Aiznadin)进军。希腊人在那里有一支七万人的军队,目的是用来对付我们。他们想要用嘴吹熄真主的蜡烛,我会保护真理之光不会让不信者得逞。[39]一旦我的信传递到你的手里,立即带着你的人马赶到埃兹纳丁。如果至高无上的真主应允,就会在那里找到我们。

他们诚心诚意服从召集的命令,四万五千名穆斯林在同一天到达指定的地点会合,他们把这一切归于上天的赐福,也是积极的行动和宗教的热忱产生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