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君主国的起源以及瓦兰吉亚人的事迹(839—862 A.D.)

四、俄罗斯君主国的起源以及瓦兰吉亚人的事迹(839—862 A.D.)

俄罗斯人这个名字[36]在9世纪第一次出现(839 A.D.),是由东部皇帝狄奥菲卢斯的一位使臣,告诉查理大帝的儿子西部皇帝刘易斯。俄罗斯的大公爵或台吉(chagan)也可以称为沙皇(czar),派遣特使在希腊人的陪同下前往君士坦丁堡,漫长的旅程越过很多带有敌意的民族居留的地区,回程希望能够避开危险,请求法兰西国君将他们用海路送返国门。经过密切的接触可以看出祖先的起源:他们与瑞典人和诺曼人是同一血统,诺曼人这个名字让法兰西人感到讨厌而又畏惧,难免担心来自异乡的俄罗斯人,不是和平的信差而是战争的探子。等到与希腊人告别,俄罗斯人的行程受到延宕。刘易斯经过考量,采取令人满意的做法,为了两个帝国的利益,他必须遵守待客之道而且要审慎行事。[37]俄罗斯的人民或者是君王源于斯堪的纳维亚半岛,欧洲北部国家的通史和编年史[38]都有详尽的说明,一致如此认定。

诺曼人突然在海上和军事冒险行动大放异彩,不再被一层穿不透的黑暗掩盖。那就是说丹麦、瑞典和挪威地区广大和人口众多的国家,充满各行其是的头目和铤而走险的亡命之徒,叹息着平时的倦怠,含笑面对痛苦的死亡。海盗生活是斯堪的纳维亚年轻人的考验、行业、荣誉和专长。他们没有耐性留在阴冷的气候和狭小的环境,大家从一场欢宴中出发冒险,拿着武器吹响起程的号角,登上船前去探寻可以抢劫或居留的海岸。波罗的海是创立海上伟业最早的场地,他们巡视东部的沿岸地区,有芬尼克人和斯拉夫尼亚人的部落在此兴建无人知晓的居所。拉多加(Ladoga)湖早期原始的俄罗斯人用白貂皮当做贡金,送给外来的异乡人,尊称他们为瓦兰吉亚人(Varangian)[39]或海盗(Corsair)。他们凭着优势的武器、纪律和名气,博得当地土著的畏惧和崇敬。等到俄罗斯人与内陆的野蛮人发生战事,瓦兰吉亚人作为朋友或帮手愿意屈就提供服务,出于俄罗斯人的选择或是征战的需要,对于有资格接受保护的人民,反而获得统治他们的权利。瓦兰吉亚人的暴政使得他们遭到驱离,基于过去的英勇行为再度召回,最后有位斯堪的纳维亚的酋长留里克(Ruric),成为一个王朝的创始人(862 A.D.),接续的统治期间长达七百年之久。留里克的弟兄扩大他的影响力。他的战友在俄罗斯的南部行省,仿效服役和篡夺的先例,运用战争和暗杀司空见惯的伎俩,他们的建树凝聚成一个强大君主国的架构。

只要留里克的后裔被视为外国人和征服者,他们就用瓦兰吉亚人的武力进行统治,把产业和臣民分配给忠诚的卫队队长,波罗的海海岸提供源源不绝的冒险家。[40]斯堪的纳维亚的酋长在这片土地上面生根茁壮,他们就与俄罗斯人的血统、宗教和语言掺杂在一起,首位瓦拉迪米尔(Waladimir)的功绩就是从外国的佣兵手里拯救他的祖国。瓦兰吉亚人拥戴他登上宝座,虽然他的钱财难以满足佣兵的需要,还是乐意听从他的劝告,就是要寻找一位更为富有而不是更有感激之心的主子。他们应该乘船前往希腊,在那里不是用白色貂皮,而是用丝和黄金来报答他们的服务。俄罗斯的君王同时也向拜占庭的盟友提出警告,对于北国个性冲动的后代,有的要遣散有的可以雇用,给予他们酬劳也要多方面加以约束。当时的作者曾经记载瓦兰吉亚人的引进以及他们的姓氏和性格,逐渐获得信任和尊敬,地位也日益升高,整个团体集结在君士坦丁堡执行警卫的责任。他们的实力用人数很多的队伍加以补充,都是来自图勒(Thule)之岛[41]的老乡。

在当前封闭的情况之下,图勒相当含糊的称呼就是指英格兰。新的瓦兰吉亚人指的是殖民地的英吉利人或丹麦人,他们从诺曼征服者的高压统治下逃走。朝圣漫游和海上抢劫的习性使他们能够接近地球上面所有的国家,流亡无家可归的人受到拜占庭宫廷接纳,可以保有毫无瑕疵的忠诚,经过多少代的传承直到帝国的终结,相互的交谈仍旧使用丹麦语或英语。他们的肩上背着宽锋面的双刃战斧,随侍希腊皇帝前往寺庙、元老院和椭圆形竞技场,他无论睡眠或用餐都在深受信任的卫士保护之下,皇宫、金库和都城的钥匙都交到瓦兰吉亚人可靠而忠诚的手里。[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