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从事著述拟著《演孔》一书

外此，则欲有所著述，以养天年。尝曰：“近人每见二百年前天主教之盛，以为泰西富强，由于行教，遂欲尊我孔子以敌之。又闻彼教有讥孔子为不知天道，而陋之为小者，辄倡言保教以卫之。是以贤知者之过虑耳。夫西人崇教之说，久成糟粕；袭人唾馀而张吾教，甚无谓也。况孔子实为人极、为师表，而非教主。凡世界教主，无论大小，必嚣嚣然自树一帜而告人曰：‘从我则吉，否则凶。’孔子因人施教，未尝强人以必从也。故耶之言曰：‘吾实天子！’回之言曰：‘吾为天使！’佛之言曰：‘上天下地，惟我独尊！’孔子则曰：‘可与天地参，可以赞化育。’实则参赞之说，兼三才而一之，真乃立人道之极，非各教之托空言者可比。人类不灭，吾教永存；他教断不得搀而夺之。”又曰：“儒者为世诟病，洵不足讳。然儒教不过九流之一；其服儒服、言儒言者，又比比皆是。若孔子，则不当以儒为限也。刘歆《七略》，不能出孔子于儒教之外，窃已叹其识力之未充。吾尝胸中悬一孔子，其圣在时中。所以时中，在用权；所以能权，在无适无莫、毋固毋我。无论何教，有张彼教之长以隘孔子者，吾能举孔子之语以拒之、正之。无论何人，有抉孔子之短以疑孔子者，吾能举孔子之语以解之、驳之。此吾所以欲著一书，名曰《演孔》以明之，或有以成吾说也。”又尝编辑家谱，以明客籍之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