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临济录》

三、《临济录》

义玄生前已经出名,投到门下的弟子和参禅者日多。义玄鉴于当时禅宗界盛行抄写语录和迷信语录的风气,一再告诫僧众不要这样做。但是,弟子中仍有人把他上堂宣讲的禅话和平时应参禅者的质询所作的答话记录下来,甚至作了整理,目的不外乎为了随时参阅。这些禅话和所谓“机缘语句”随着禅僧行脚游方,传播到各地丛林。

《临济录》就是源于义玄弟子记录编撰而成的。现存《临济录》有两种:一种是编于宋初而在明代重刻的《四家语录》卷六所收本;一种是通常被称为《临济录》的本子,是北宋宣和二年(1120)由福州鼓山云门宗禅僧宗演重编刻印(重开)的本子。两者在内容上虽基本相同,但后者不仅改变了编排次序,而且在篇幅上也有所增加。

宗演重刻的原本《临济录》早已不存,但现存最流行的《临济录》即属此本的系统。它的主要特点是:依照宋代禅宗语录的形式,在开头编排义玄“上堂”说法的语录,把原来置于义玄生平传略中的“王常侍请升座”的部分置于语录的最前边,然后编排“示众”说法的部分,最后增设两部分:一是把义玄与禅僧之间的禅法答问,编为“勘辨”;一是将义玄的生平传略和行脚游方部分编为“行录”。在“行录”的最后编有义玄的略传,明代《临济录》称之为〈临济慧照禅师塔记〉。

后世属于宗演本《临济录》有多种,大体可分为两种:(一)宋元重刻本,基本保持宗演本的原型,有南宋嘉熙二年(1238)《续开古尊宿语要》收录本、南宋咸淳三年(1267)觉心居士重刻鼓山《古尊宿语要》的收录本,在日本保存有这两种刻本的覆刻本;元代临济宗雪堂普仁于大德二年(1298)的覆刻本,卷首在马防的序文前面有元代大都报恩禅寺从伦、前监察御史郭天锡、普秀写的三篇序,国内久佚,现存日本永享九年(1437)法性寺东经所的覆刻本,日本《《大正藏》卷四七所载《镇州临济慧照禅师语录》即以此本为底本,校之以东京增上寺的明刊《古尊宿语录》所收本(称明本)、宫内厅图书寮收藏本(宫本)、大谷大学收藏的庆安二年(1649)本(甲本)、延德三年(1491)刊本(乙本)。笔者主要依据此本。(二)明本,主要指明代重刻宋代赜藏主(僧挺守赜)所编的《古尊宿语录》卷四、五的收录本,大部分与宗演本相同,但在后面增加有六段文字。另有明代郭凝之编集《五家语录》卷一所收录的《临济录》,内容编排有较大变动,但不怎么流行。[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