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语:永远的《金瓶梅》

(四)结语:永远的《金瓶梅》

郑振铎说:“不要怕它是一部‘秽书’。《金瓶梅》的重要,并不建筑在那些秽亵的描写上。”[21]这是肯定《金瓶梅》的瑕不掩瑜,但他另一番沉重的感慨也依然回荡在我们耳边:“《金瓶梅》的社会是并不曾僵死的;《金瓶梅》的人物们是至今还活跃于人间的;《金瓶梅》的时代,是至今还顽强地在生存着……到底是中国社会演化得太迟钝呢,还是《金瓶梅》的作者的描写,太把这个民族性刻画得入骨三分,洗涤不去?谁能明白的下个判断?”[22]其实,即使是在21世纪物质生活水平已极大提高的今天的中国,不是也一样存在《金瓶梅》中那样的“酒色财气”吗?因为社会腐朽、堕落的根源就在于人性的贪婪,无论社会怎么变迁,科技怎么进步,物质怎么丰富,只要人性贪婪的本质没变,罪恶、丑陋就在所难免,所以《金瓶梅》这朵神奇的“恶之花”不仅是当今中国的一面镜子,更是贪婪人性的一面永恒的魔镜。相信随着时代的进步,《金瓶梅》的读者中“君子”“菩萨”会越来越多,而“小人”“禽兽”会越来越少,而这正是《金瓶梅》的伟大所在。

原载《山西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年第6期

原文章名《论〈金瓶梅〉的雅与俗》,有删改

【注释】

[1]黄霖,韩同文.中国历代小说论著选(修订本)[M].3版.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2000:263.

[2]朱一玄.《金瓶梅》资料汇编[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02:184.

[3]黄霖.黄霖说金瓶梅[M].北京:中华书局,2005:7.

[4]朱一玄.《金瓶梅》资料汇编[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02:157.

[5]鲁迅,等.名家眼中的金瓶梅[M].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06:3.

[6]朱一玄.《金瓶梅》资料汇编[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02:178.

[7]朱一玄.《金瓶梅》资料汇编[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02:175.

[8]朱一玄.《金瓶梅》资料汇编[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02:177.

[9]朱一玄.《金瓶梅》资料汇编[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02:423.

[10]朱一玄.《金瓶梅》资料汇编[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02:561.

[11]鲁迅,等.名家眼中的金瓶梅[M].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06:34.

[12]朱一玄.《金瓶梅》资料汇编[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02:558-559.

[13]朱一玄.《金瓶梅》资料汇编[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02:599.

[14]刘勰.文心雕龙[M].郭晋稀,注译.长沙:岳麓书社,2004:71.

[15]刘勰.文心雕龙[M].郭晋稀,注译.长沙:岳麓书社,2004:118.

[16]毛泽东.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八册[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8:456.

[17]朱一玄.《金瓶梅》资料汇编[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02:176.

[18]朱一玄.《金瓶梅》资料汇编[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02:425-431.

[19]朱一玄.《金瓶梅》资料汇编[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02:176.

[20]朱一玄.《金瓶梅》资料汇编[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02:580.

[21]鲁迅,等.名家眼中的金瓶梅[M].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06:34.

[22]鲁迅,等.名家眼中的金瓶梅[M].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06:34-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