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中庸者是可怕的

2.反中庸者是可怕的

“反中庸”者做人做事常常以自我为中心,与人争夺利益,甚至巧取豪夺无所不用其极,以损人利己为快乐,他们当然不会中庸,为达目的,他们会不择手段。这就是君子与小人之差别,这也是中庸与反中庸的不同。

每一个人,在不同阶段会遇到不同的人帮助自己。有了这些贵人的帮助,成功的脚步自比平时快了不少。对此,中庸者一定知恩图报;但反中庸者,却不这样,他在每一个阶段,都跨过压在他头顶上的靠山并更上一层楼,一个一个的靠山倒下,一个一个更大的靠山树起来,至于对倒下之人的感恩、同情什么的,也许他酒足饭饱之后剔牙缝时能隐隐想到一点,这对他来说已经是殊为不易了。

魏忠贤年轻时,曾因还不起赌债,被一群恶少打得遍体鳞伤。伤好之后,他将复仇计划付诸实施,成了阉人,嫁妻寄女,从河间肃宁奔往北京。多亏好骑术、射术和诚实的外表,加上一副好酒量,不久博得东厂太监孙通的赏识,收在名下,带进皇宫。

后来,魏结识了大太监马谦,马谦把他调往甲字库管理化妆品。

神宗皇帝的长孙朱由校出生,为他选的奶妈是京郊农民侯二的妻子客氏。而客氏与东宫大太监魏朝结下“食伴”。魏忠贤常给魏朝一些化妆品向客氏进贡,魏朝很蒙情,便介绍他进东宫,负责皇长孙和母亲王才人的膳食,从此,魏忠贤可以出入皇储的东宫。不久,王才人允许他携带皇长孙玩耍。他一方面尽力弄珍玩、教骑射讨好皇长孙;同时与魏朝结为“兄弟”,进而巴结王安,王才人死后,他注意到皇长孙对客氏的依赖,便动用“秘密武器”结交了客氏。此时,客氏已寡,她脚踩两只船,一是有权的魏朝,一是得用的魏忠贤。许久,魏朝发现了魏忠贤与客氏的关系,便把他调去管理煤炭供热,疏隔了客、魏的空间关系,其间约三年。

这两三年间,魏忠贤深自反省,恨自己色迷、急进,担心可能切断自己借助皇太孙上进的通路,又夹起尾巴来,垂眉折腰,修好于魏朝。好在魏朝好糊弄,又得日夜殷勤地代替多病的王安做事,也就渐忘前嫌,反倒自觉对不起“弟弟”,于是处处向王安说魏忠贤的好话。1620年,光宗即位,朱由校独居东宫,客氏便向皇长子提起魏忠贤,皇长子很喜欢曾给他留下美好记忆的魏忠贤,便说:“让他过来吧。”王安、魏朝也无异议。于是魏忠贤便重返储宫。不到一个月,光宗突然去世,皇长子被拥立为皇帝,年号改为天启,就是熹宗。

熹宗即位,按惯例,要把侍候自己的旧宦官安置在重要岗位上。客氏也反复地劝说,熹宗便任命魏忠贤为司礼秉笔太监。司礼秉笔太监的工作是按皇帝授意在奏章上加批示报批人,可以说是皇帝的秘书长。魏忠贤从此开始了乱政混世的7年。

1620年的明王朝,国家多事,一个月间,神光二帝相继去世,“红丸”、“移宫”两案争吵不休,内阁首辅方从哲被东林党攻击下台,内廷司礼监更替频繁,光宗的人马尚未接完班,熹宗的一群人已虎视眈眈地来了。这是一个机会,人人都为权力再分配而勾结、排斥、倾轧。魏忠贤要扫除前进中的障碍了。

一天深夜,16岁的熹宗被吵骂声惊醒。司礼大太监卢受、王安等也闻声赶到了。原来,魏忠贤和魏朝夜深饮酒东暖阁,争相要与客氏亲近,吵起来。二人跪在御床下,客氏站在床边一个劲地啼哭。熹宗早已“知事”,便问:“客奶,你别哭,只说要谁给你办事得了。”客氏自然心向得用的魏忠贤,厌恶魏朝的淡薄。王安看了皇帝眼色,便打了魏朝一个嘴巴,撵他出宫回家。魏忠贤事后假传圣旨,把魏朝发往凤阳,又派人截在河北献县勒死了他。魏朝就这样白白地死在他曾大力举荐过的魏忠贤手下。从此,魏忠贤独占客氏,客氏左右熹宗,形成掣肘之势。

关键时刻,王安犯了一个不可弥补的错误,为朝廷也为自己种下了祸根。魏朝死后不久,皇帝命王安掌司礼监印,依惯例王安先推辞,退居宫外,待再下诏催促时便上任。魏忠贤为独揽内廷大权,在客氏的怂恿下,决心消灭王安。他唆使御史霍维华参奏王安,结果把王安关在空院子里,不许进饮食,王安夜间偷摘葫芦叶青萝卜度日,竟没饿死。魏忠贤又派人把他砸死。至死王安也不明白,自己保护过而且栽培起来的魏忠贤为什么要害自己呢?事后,参与整个阴谋活动的王体乾出任司礼监,事事听魏忠贤摆布。从此,魏忠贤控制了司礼监——与内阁并列的宫廷中枢机构。

最终的结局,大家都已知晓。反中庸的小人祸国殃民,我们不得不加以防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