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以致用方显真智慧
孔子很重视学以致用,在《论语·子路第十三》中,他说:“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虽多,亦奚以为?”意思是说,熟读《诗经》三百篇,交给他政务却办不了;派他出使外国,却不能独立地去谈判交涉,读得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中庸之道也不是用来用来背诵的,如果读死书,盲目地把中庸的“仁”、“诚”在现实中生搬硬套,其结果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宋襄公本想当霸主,却没想到在诸侯大会上被楚国捉了去,亏得公子目夷设法营救,才把他迎回宋国重登君位。宋襄公回国后十分气愤,可又不敢去惹楚国,就想去攻打郑国,因为郑国在诸侯大会上曾首先倡议让楚国当盟主。虽然公子目夷以及一帮大臣不同意宋襄公攻打郑国,但他还是一意孤行,带兵出发了。

郑国立刻向楚国求救,楚王就取围魏救赵之法,派成得臣和门勃率兵直接攻打宋国,这样,宋襄公就不得不回师救宋。宋、楚两军在泓水相遇,隔河相望。公子目夷等人认为,楚军兵势强盛,宋军不必去硬碰,况且楚人无非是为了救郑,既然宋军已经撤回,这仗就更不必打了。宋襄公却认为楚人是蛮夷之族,兵力有余,仁义不足,蛮兵是敌不过仁义之师的。于是,他命人在大旗上绣出了“仁义”两个大字,妄图以“仁义”打倒武力。宋襄公生搬硬套,心里似乎有了降魔的法宝,但蛮夷之人不懂中原的文明,居然没被吓倒,反在大白天大摇大摆地渡过河来。
公子目夷对宋襄公说:“楚人白日渡河,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我们正好趁他们既骄傲又未渡完河的时候出击,一定能获得胜利。”宋襄公已迂腐到了家,他认为既是“仁义”之师,就不该投机取巧,击半渡之师,那会给“仁义”之师丢面子的。就这样,宋军失去了进击的绝佳机会。
等楚军渡完河,尚未完全列好队的时候,公子目夷又及时向宋襄公提出建议,要求趁楚军列队未完出击,亦可获胜。宋襄公却认为考验他的时候到了,如能坚持到底,就是真正的“仁义”之师。宋襄公骂公子目夷道:“你真是个不懂道义的人,别人尚未列好队,怎么能打他们呢?”
楚军列队完毕,立即发动进攻,宋军无法抵挡,只好败退。公子目夷等人拼死保护宋襄公,可他还是受了几处伤,腿上还中了一箭。公子目夷责备他大搞“仁义”之师,他还毫不悔悟地说:“打仗就要以德服人,比如说,看见受伤的人,就不要再去伤害他了;看见头发花白的人,就不要再去俘虏他了。”
爱护百姓,增加国力,加强军备,就可不战而胜,这是一条千古不易的真理,也是《中庸》所提倡的。但如果生搬硬套,不能很好地学以致用,那不仅不能有效解决问题,还会给自己增添麻烦。
西汉王朝最主要的社会积弊便是地主豪强势力发展,土地兼并日趋激烈,广大农民破产流亡。早在宣帝末年,胶东、渤海等地的破产农民,不断举行暴动,连宣帝本人也不得不承认当时“民多贫,盗贼不止”。
宣帝以后,元帝柔仁好儒。他所好之儒,基本上是孔子所提倡的以“宽柔仁厚”为主要特征的儒学。汉自武帝以来,虽然重儒,但实际上是王霸兼施。元帝即位后,“征用儒生,委之以政”,儒生贡禹、薛广德、韦贤、匡衡相继为相。元帝为政,动辄引证《诗经》等儒典,迂腐地推行“纯儒政治”。应该说元帝一朝确实是实行了不少爱民的“仁政”。但是他却生搬硬套,以“不与民争利”为名,放弃了对豪强地主进行打击、限制的政策,实行所谓的“宽政”。在这种情况下,土地兼并越发不可遏制,吏治腐败等社会积弊也随之恶性发展。
元帝认为宦官少骨肉之亲,无婚姻之家,最可信可靠,因而尤其信任宦官中书弘恭、仆射石显。当时辅政大臣前将军萧望之在政治、军事方面颇有见地。他认为,中书参与国家大政,应选用贤明,不宜任用刑余的宦官,所以奏请元帝使用士人。弘、石二人为了保住自己的权位,盗弄权柄,遂与外戚史高内外勾结,排挤、陷害萧望之等重臣。元帝迂腐昏昧,屡中弘恭、石显圈套,迫使萧望之自杀,与萧望之共同辅政的周堪、刘更生等被加罪贬为庶人。不久,弘恭病死,石显专权,国家陷入混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