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延续与创新
亚利桑那州的居民或许会惊讶于他们的抗议活动需要归功于18世纪60年代伦敦一位放荡不羁的政治煽动家以暴力换来的胜利,以及同一时期一位失意的啤酒商在波士顿所进行的反英煽动活动。当然,阅读至此,我们已经知道约翰·威尔克斯、塞缪尔·亚当斯及其志同道合者们着实开创了某种对全世界社会团体产生持久影响的传统,而亚利桑那州居民所运用的正是18世纪和19世纪创造物的21世纪版本。
在此我们不妨放飞历史的想象:想象约翰·威尔克斯和塞缪尔·亚当斯从18世纪60年代穿越到2010年5月的亚利桑那州并目睹了移民权利示威活动。他们为弄清21世纪示威者的所作所为以及所为何故进行了如下交谈:
威尔克斯:这种场面我还真没见过。
亚当斯:没错儿!
威尔克斯:有点像教会活动……
亚当斯:也可能是工人游行。
威尔克斯:怎么没有观众?他们说给谁听啊?
亚当斯:军队和治安官呢?
威尔克斯:他们在讨论战争——这一点倒是挺熟悉的。
亚当斯:这些人穿着象征候选人颜色的衣服、聚集在中心广场、喊口号、沿着主要的道路游行——这让我想到了竞选。
威尔克斯:有一点不同——就是太“文明”了。这些人怎么能指望“文明”起到什么作用?
亚当斯:也许我们应该去问问他们。
在这场想象的不期而遇中,威尔克斯和亚当斯尚未看到社会运动完备形态的运转:各式各样的斗争表演与WUNC展示相结合,以持续、协同一致地伸张纲领诉求、身份诉求和/或立场诉求。他们也不知道亚利桑那州以外的行动者参与了支持或反对移民权利的社会运动,其所采取的方式除了举行街头示威活动之外,还包括新闻发布会、请愿和公共集会。但是,这场想象的对话却提出了关乎社会运动现在和未来的重要问题,例如,社会运动是否丧失了政治影响力?权力、政治和社会运动组织的国际化是否正在使地方、区域乃至国家层面的社会运动变得过时而形将废弃?如果说社会运动的形式在上两个世纪有了很大改观,我们应当期待它在21世纪有哪些新的变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