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

2011年5月27日，巴塞罗那警察局（Guàrdia Urbana）和加泰罗尼亚警察厅（Mossos d'Esquadra）展开联合行动驱散驻扎在公共广场的示威者。当时发出的指令是当局将基于卫生目的清理广场，要求示威者立即撤离营地。随后警察进入广场，拆散帐篷，破坏示威者的私有财物，用武力驱散和平抗议者以及正在广场营地里睡觉的人，121人在此事件中受伤（Carranco 2011）。现场的许多围观者以及看到相关新闻报道的人对警察的挑衅和所作所为深感愤怒，从而更加积极地对占领广场的行动表达声援。“愤怒者”运动所提出的诉求很快得到大多数西班牙公众的认可；此后所进行的大多数民意调查均表明，人们对于这场运动的诉求是普遍认同的（Assiego 2013；Calvo，Gómez-Pastrana & Mena 2011）。

“愤怒者”运动不满于西班牙当前的所有政党，由此产生了一个不太可能产生而且在很大程度上是不可预见的结果，即促成了新的政党的形成。其中，最著名的莫过于“我们能”党（Podemos）（Guedán 2016；Tormey & Feenstra 2015），这是一个新的左翼政党，其发展极为迅猛，在西班牙议会赢得了许多议席，在地方政府中赢得了一些重要职位（Chironi & Fittipaldi 2017；Rodon & Hierro 2016），并重振了人们参与选举的热情（Galais 2014）。“愤怒者”运动的一些参与者开始参与政治竞选。这些新的政党赢得了民众的支持。在2015年的选举中，巴塞罗那和马德里均从左翼政党中产生了政治立场激进的女性市长。进步政党（Progressive）出身的曼努埃拉·卡梅纳（Manuela Carmena）加入了“当下马德里”（Ahora Madrid）联盟。“抵押贷款受害者协会”的创始人之一阿达·科劳（Ada Colau）也同时活跃于“愤怒者”运动，她还加入了加泰罗尼亚的左翼组织“共同巴塞罗那”（Barcelona en Comú）。

尽管“愤怒者”运动激烈地反对工会和政党，但正如时任“我们能”党发言人及其领导人之一的政治学教授巴勃罗·伊格莱西亚斯（Pablo Iglesias）等人所认为的，改变体制的最佳方法是进入这个体制（Guedán 2016：28）。甚至一些无政府主义者和自由主义论者也选择了参与选举，他们组建了诸如“卡斯特利翁运动”[2]（Castellóin Movement）之类的地方性政党（Ordóñez，Feenstra & Franks 20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