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播渠道与传播平台
(一)电影节与影展
电影节与影展是纪录片传播的一个重要渠道,是纪录片最重要的播出平台。纪录片获得国内与国外的影响力也是从这里开始的。纪录片作品通过国内外的影展播出,在知名度、权威性及中心地位等方面都有着显著的优势。虽然纪录片在国内通过一些展映会、赛事、酒吧及个别影碟等也能传播,但是影响力是有限的,国际电影节的诞生在某种程度上是为抗衡好莱坞电影工业而出现的产物。这些电影节之所以被制作人所推崇,因为它不仅代表了来自于好莱坞商业电影相对的艺术世界的肯定,而且它事实上是一张进入欧洲艺术电影市场的重要入场券。虽然说西方电影节不可避免地保留着西方对东方的某种话语霸权,但无论如何作为对以好莱坞为代表的影视工业的抵制和抗衡,它为世界各地的艺术电影提供了一个难得的展示和交流平台,同时更重要的是为纪录片创作者们提供了开阔的视野和提升的渠道。与纪录片相关的国外的电影节,主要有法国真实电影节、日本山形电影节、韩国釜山电影节、德国柏林电影节青年论坛、荷兰鹿特丹电影节、瑞士洛迎诺电影节、加拿大温哥华电影节、韩国釜山电影节、法国马赛电影节、荷兰阿姆斯特丹电影节等。电影节对纪录片创作的推动力是显而易见的,除了个别电影节的资金支持之外,精神上的鼓励更加重要。独立纪录片人黄文海称:“我是特别感谢国外的电影节和影评人,我在创作的过程中很多次都想放弃,因为它从来没有带来切实的经济利益。但每次低谷时,却总会收到电影节的邀请,还发现有人喜欢我的作品,称赞有创造力,有才华。不然我肯定如同《梦游》中那些上一代的艺术家们一样,被虚无感所吞噬。因为你不可能长久地生活在虚无之中,不可能长久地自娱自乐啊。”
(二)体制内的媒体平台
从获得较大关注度的角度看,体制内的电影、广播电视等大众媒体无疑是纪录片最佳的传播渠道。事实上,不仅体制内的纪录片可以在国家公共传播平台播出,比如中央电视台推出的《舌尖上的中国》。有时一些独立纪录片也能够在国家的电视媒体上播放,只是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经过了不同程度的修改,有的甚至改动较大。早期的独立纪录作品《天安门》八集只容许播出了一集;《八廓南街16号》在沉寂多年后才在删节后播出;《幸福生活》被分数段分几天播出;《白马四姐妹》则被重新分集结构,制作了完全不同的另一版本;本为独立制作的纪录片《姐妹》为播出被剪辑成一部商业纪录片。中央电视台播出的《当兵》《风暴骤雨》与原版在内容、主题上都存在巨大差异,几乎可称作两个不同作品。另外,《沉船》《三峡》以及与BBC等境外媒体合作的《拎起大舌头》《靖大爷和他的老主顾》《回到原处》《夜行人》《高三》等都在经过了不同程度的修改后在中央电视台播出。
(三)网络播出平台
随着计算机技术和通讯技术的迅速发展,对于现代纪录片来说,互联网作为传播渠道,为纪录片的传播打开了一片更为广阔的天地。网络成为继报纸、广播、电视之后的第四媒体,自诞生之日起就以其传播迅速与广泛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同时它兼容其他三种媒体的优点,令传统媒体叹为观止。2005年视频分享网站“土豆网”的建立,具有非凡的意义,自此接连成立的各类视频分享网站,使人们借由网络发布和收集个人音频和影像作品成为普遍性的可能。同时,人们获取视频的方法不再局限于电影院、电视以及影像作品,网络上视频网站点播越来越成为人们青睐的影像获取方式。同时,博客、播客的出现,使人人都可以成为媒介内容的供应者,个人的文字作品与影像作品获得了更大的传播空间。
目前,在以网络为代表的新媒体上,出现了许多有关纪录片的视频点播网站,如爱奇艺、优酷、酷六等,其中也播放有大量的纪录片视频,如《故宫》《舌尖上的中国》等。同时,一些校园学生的实验作品或DV作品,也开始在网上出现,比如周浩的《厚街》、杜海滨的《铁路沿线》、黄伟凯的《飘》等。尽管目前的网络平台尚不能够成为纪录片主要的播放渠道,但却是纪录片尤其是小型独立纪录片的一个很好的传播辅助平台。各电影网站、网络论坛及影评人与创造者的私人博客,成为发布和获取影像资讯、讨论影像作品的重要平台。而各类独立影展、影像论坛的相关信息往往主要通过网络来发布。除了以上几个渠道的艺术传播之外,纪录片也以散布于许多城市的放映活动蓬勃发展着,这些城市尤以北京、上海、广州、深圳、重庆最为兴盛,而成都、昆明、西安、天津、南京、大连也正逐步兴起。放映的场所主要是酒吧、咖啡馆、校园放映厅、图书馆放映厅、艺术空间等。